第154章(2 / 2)
秦文说,“对了,那天我去帮她收拾柜子,找到一本她妈妈的书,我想是不是给你哥留着。”
钟灵没听懂,“她妈妈的书,为什么要给我哥留?好奇怪。”
他说,“你哥会需要的。”
钟灵一知半解的接过来,只翻了两页,就明白了,如受千斤重托般收下了。
几天后,她回了大院里,还得装出久病痊愈的样子,有气无力的换鞋。
谈心兰摘了眼镜,“不要演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你们一个个的,做什么都不要想瞒得过我。”
“啪嗒”一声,钟灵手上的鞋掉下来,“早说嘛您。”
她坐到沙发扶手上,“大周六的一个人呐?我二哥他又没回来。”
谈心兰朝楼上努努嘴,“来了,在他自己房间里,你不要去吵他。”
钟灵口里念句好,一扭脸,还是上楼去找人。
黄昏朦胧的余晖,透过飘动的薄纱投影进来,照得室内一片寂静。
钟漱石穿了件白色线衫,做家常装束,躺在窗边的长榻上休息。
濯雪树梢新抽的枝条,晃动着打在他冷峻的脸上,映下一片山川旧暮的光景。
他阖了眼,以手抚额,静静躺在那里,眉头微蹙着。
这半年多来,钟灵始终不太敢靠近他,她掌握不好分寸,总是害怕自己说错什么,会惹得他伤心。
因为他光是站在那儿,哪怕是在看墙上的一幅古画,连背影都病骨支离。
把他光鲜的外皮剥开来,尸横千里,有森然白骨露于荒野。
钟灵小声叫了句,二哥。
过了片刻,钟漱石把手拿下来,“说。”
钟灵手里捧着书,“我按你吩咐,赶在奶奶过生日之前,回来了。”
钟漱石反应了一下,噢,他是说过,为了编个借口,给她打电话。
抱着一丝希望,看孟葭坐在旁边,听见他的声音,会不会说两句话。
但她没有,她一句多余的都不会说,她最知道怎么让他难过。
他淡淡的应,“回来就回来了,还要夸你啊?”
钟灵坐在沙发上,朝他眺过来一眼,“你怎么不问孟葭?”
钟漱石懒散而倦怠的,“嗯,她在伦敦还好吗?”
她慢慢说着,“学业很好,拿了全额奖学金,也参加很多活动。”
钟漱石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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