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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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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依旧是平安夜,伴随着日光的沉落,已经可见雏形的木屋矗立在夕阳下,而原本忙碌的虫群则逐渐慢下动作——

他们像是猛然间断了电的机械人,片刻的停顿之后,一双双本盛满了宠溺的眼瞳瞬时变得更加贪婪与冷漠,竖瞳更加尖细锋利,近乎如针尖,而在虹膜颜色渐深的同时,狂热涌现,几乎吞没站在战舰前的虫母。

金属质地的阶梯落地,阿舍尔静立在原地。

“妈妈,该进去了。”

旦尔塔扫视过成群的子嗣,他们正因为心头的渴望而一步步靠近着,伴随时间的推移,被印记影响的狂化似乎也随着天数的过度而增强。

谁都不知道狂化会在什么时候结束,而在结束之前,每一个夜晚,阿舍尔都必须和这群子嗣们保持距离。

——他们已经越来越无法自控了。

阿舍尔收回目光,伴着三位始初虫种的前后守护,走进了战舰之内。

当天边最后一缕光被地平线吞没后,狂化的虫群聚拢在战舰周围,昏暗之下他们的眼瞳中绽放出幽光,被填充满了贪婪。

而数百米之前,被风力侵蚀的风蚀蘑菇背后,则躲着五个静候时机的年轻虫族,作为虫母真正的子嗣,他们必将为阿舍尔的计划付出一切。

就像是在青年离开风蚀蘑菇前不久,虫母问他们的问题——

“你们忠于谁?”

“是我,还是虫母这个身份?”

前者,代表着阿舍尔坚定选择离开的心意,后者则是被束缚于虫母身份的停滞不前。

这样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但凭借直觉和灵魂上的指引,他们的回答是——

“我们只忠于您。”

在阿舍尔与虫母之间,他们选择了阿舍尔。

这是一群帅气又忠心的孩子们。

……

没有什么变化的日子依旧照常进行着,晚上阿舍尔会和始初虫种们暂居于战舰之上;等到了白天,虫群们继续工作,而阿舍尔则借由五个亲生子嗣的帮助,隔绝虫群的注视,以便于规整跑路计划。

以性格来讲,阿舍尔从来都不喜欢无准备的仗,为了整个计划尽善尽美,他藏着自己的情绪,不曾露出分毫的迹象,也尽可能地整合跑路过程,以防发生意外。

最初,阿舍尔的想法是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抽身,但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在虫群陷入狂化的第七天时,另一个坏消息降临——他发情了。

模拟器曾给出的知识碎片中有提及到,不论任何一个阶段的虫母,都会进入发情期,这种源自于基因的生理本能与虫母本身的体质和精神力息息相关,因此这虽然算是普遍现象,但在不同虫母身上所出现的具体状况,也大有不同。

像阿舍尔这样的,就算是个例。

人类灵魂与虫母血脉一步步地融合,再加上高等精神力的点缀,他所拥有的特例可以说是虫母历史上史无前例的,毕竟在此之前,阿舍尔的虫母前辈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虫族生灵,唯有他半路出家,还一脚踩到了高级虫母的行列里。

因此,对比其他虫母会提前对自己状态预知的能力之下,阿舍尔毫无所察,以至于暂定的跑路计划不得不提前数日,而这一切的变化,则发生在虫群狂化后第七天的清晨里——

经过日出时朝阳的沉淀,狂化加剧、如行尸走肉般围在战舰周围的虫群们一一恢复神志,贪婪的眸光消退,取而代之的忠诚与清澈。

虫群们的狂化程度在加剧,同样他们夜里白天的记忆也开始不互动,早在几日之前,阿舍尔就发现80%的子嗣们记忆会被截断在夜深与天明的交界线处。

白日里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夜里的疯狂和痴态,夜里的他们也无从拥有白日里的克制和清醒。

两种不同状态的表现伴随着时间而愈发极端,在阿舍尔已经对这种白天、晚上的鲜明分界情况习以为常的时候,他正悠哉漫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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