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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薛阮阮到并州并非一时兴起,能?够让她延迟“病入膏肓”的症状也要得逞之事,无非便是要让她再?一次嫁给沈今川。

她在并州能?够从茶余饭后?听到侯府姨娘病重,也并非机缘巧合,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样。”

梅姨娘从来?都是不肯直接对着薛闻说出诉求的,不然那不就成了她来?强迫薛闻?

她只?是会引导着,让薛闻“自愿”的做出所有她想要的决定而已。

于是梅姨娘听了这话,眯着眼睛呛咳了两声,难以置信的问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一个?当娘,我难道?会害你不成。”

她在床帐内,阳光好似将她避开,哀怨的注视着让她伤心的薛闻,好似遭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背叛。

薛闻呆愣愣的看着她,等过了会垂下头,她没主动给梅姨娘台阶。

这已经成了她天?大?的不孝。

梅姨娘同样这样认为着,但梅姨娘知道?目的要如何成功,便挣扎着坐起身来?。

伸出的手指颤抖的厉害,在薛闻耳里,好似都能?够听到梅姨娘牙齿都在震震做声,良久,梅姨娘哀叹,朝后?跌去:“你是不是怪我,怪我不能?将你生成正房的女儿,现如今只?能?捡她们母女的便宜?”

“你生来?便是侯府女儿,哪里知道?为娘的痛苦。”

“你要知道?,若能?当郎君名正言顺的妻子,又有那一个?人愿意?做低贱的妾室?”

她将手按在额角,目光深远,而后?凄厉一笑,道?不尽的委屈:“你又哪里知道?,能?成为你爹的妾室,已经是我追求了半辈子,才能?得到的日子啊。”

那些过去的日子好似早就被掩藏在华丽曼妙的衣衫下,再?也窥不见半分污浊。

但事实?上,如同藏在脖颈处银针,外?头看不到,但每时每刻,都在刺痛着她的脖颈,让她没有一刻敢遗忘。

-

她开始朝她唯一的女儿讲述自己的从前。

梅姨娘原名并不叫这个?,甚至她的名字里都没有“梅”字,她叫佟卿仪。

就如同薛夫人也并不叫薛夫人,原名叫郑丽琪一样。

但她们总喜欢用前面这个?名字来?代替后?面这个?名字,因为前面这个?名字带来?的荣耀,要比后?面这个?名字给的多。

佟卿仪,只?看字眼便能?够看的出来?,她父亲的文学素养绝对没有低于郑家。

童年的美好生活她已经记不清楚,而那些绫罗绸缎、锦衣玉食,都随着她父亲的流放而消烟云散。

唯一让她记得记得从前出身的地方来?自她的琴棋书画,用金钱和天?赋,灌溉出的喜好。

她并不知道?父亲究竟做错了什么,但她知道?她娘不愿意?抚养她,而是要跟着父亲流放的路途。

于是,她被托付在娘亲的一位手帕交身边,她唤那个?人“姨母”。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处处要看人眼色,不止要看主人家的,连下人的眼色也要看。

她从这个?时候学会了讨好。

幸运的是,她在这件事上格外?有天?赋。

——但说道?这里,她咬着牙,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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