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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消息,说是舒王利用新式火器,打了一场出其不意、以少胜多的胜仗,狠狠挫了北戎兵的士气。

随后更是乘胜追击,逼得北戎拔营,后退了三十里地,解除了兵临长平城下的首要危机。

可一边是捷报频传,一边是尔虞我诈。

关于皇城里的事情,钟叁说得不多,严之默也不刻意探听。

他无端地对桓元嘉很有信心,这个远在千里之外,对抗外敌最前线的王爷,仿佛永远是运筹帷幄的。

不过想打退北戎,显然并非一日之功。

好在开春以后,作为游牧民族的北戎不再需要面对食物不足等生死存亡的大事,草场渐渐恢复生机,他们的战意便大打折扣。

他们过去次次都是凭借骑兵的优势,长驱直入,掠夺一番再离去,百试不爽。

如今,他们已经被那动不动就冒火星子,把人炸上天的火器吓破了胆。

北戎有着属于自己的原始信仰,大都愚昧且虔诚。

每次地动山摇之时,他们甚至会怀疑自己得罪了神明,以至于苍天与大地降下了惩罚。

后来搞清楚这是来自敌人的武器后,又觉得是敌人得到了神的眷顾。

在北戎的威风丧胆之下,是桓元嘉愈来愈坚定的决心。

他站在城墙之上,猩红色的披风,正随风猎猎作响。

在边境数月,五官沾染了风霜,被磨砺地越发坚砾,削弱了一部分雌雄莫辩的秀美,多的是飒爽英气。

疤痕遍布的手中有一张拆开的信,信纸上的折痕显示,这封信大约已经被反复阅读了许多遍。

其中记录的,皆是钟叁的汇报。

现今钟叁与严之默更熟识了一些,不再像以前一样传完信就走,甚至于会主动留下,询问严之默一些问题。

譬如那些火器的制法,严之默是从何处得来。

譬如石坎村那段水泥路,是否有可能用于其它地方的官道。

譬如严之默曾经提到过的制冰法、制盐法,是否真的确有其事。

严之默被钟叁追问了几日,简直想给他改名叫“钟为什么”。

他心知这其中大约也有桓元嘉的授意,未曾刻意回避钟叁的“调查”。

毕竟就算他掘地三尺,也没有办法把系统的存在与上辈子的记忆,从严之默的脑子里挖出来。

在这封信的描述下,桓元嘉已经开始畅想将官道都修成所谓“水泥路”,到时无论是走商、出行,乃至粮草运输,都必定事半功倍。

他那病重的父皇,年轻时也曾意气风发,欲做那中兴之主。

奈何即位数年便耽于酒色,日渐昏庸,全靠这个王朝深厚的底蕴,才不至于大厦倾覆。

可走到今日,桓元嘉已经看到了其中隐藏的种种弊病,就如这次北戎入侵,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出站一样。

若不早日进行一番刮骨换血的治疗,这个王朝,势必将走上无可挽回的下坡路。

然而有许多事,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做到。

如血的残阳之下,桓元嘉眺望着国都的方向,露出了坚定无比的目光。

……

二月十三,北疆传回捷报。

舒王桓元嘉率精英铁骑两千,深入敌阵,将北戎将军一击毙命。

北戎决定退兵,且同意交换俘虏,赔偿马牛羊等数千头,金银万两。

二月十八,天子病重。

在三名顾命大臣的见证下,立下遗诏,传位舒王。

二月二十一。

天子驾崩。

恰在此夜,春雷阵阵,双林县城迎来了一场这个季节少见的大雨。

夜里一道惊雷伴随闪电的白光,惊醒了本就没睡安稳的严之默。

他听着隔壁随婆子与如意睡的两个孩子,同样因此惊醒的哭闹声,连忙披了衣服,准备赶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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