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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淡淡的,仿佛再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叶虞却听得一愣,呆呆眨了眨眼忽得看着裴玉戈尴尬地笑了两声。

“那萧远临怕是还要多头疼好几日了。”见裴玉戈未应,叶虞顿了顿又主动问道,“那你与礼王府那位郡主的婚事?”

“公平交易罢了。”

叶虞已从好友这儿知道了礼王府参与了当年毒害先帝与褚王夫妇的事,他闻言很快明白个中细节,随即敛了那一点点笑意道:“所以……天子当真害了自己的生身爹娘?”

裴玉戈垂眸道:“说是包庇可能对天子更公平些。对先帝,他才真正推波助澜了一把。”

“就为了皇位?”

“对。”

“哪怕那时雍王只有十岁?”见裴玉戈点头,叶虞叹了口气摇头道,“太不可置信了…皇位当真这么令人丧心病狂么?”

“九五之尊、真龙天子……说到底也都是人,朝中尚且有为权为利视人命如草芥的贪官奸臣,更何况那个位子?不过我们到底不曾切实体会过,感慨再多也是无用。”

叶虞皱着眉,忽然很担心自己的好友,他伸手覆在裴玉戈放在桌上的手背。

“天子无情,对自己的亲弟弟尚且能如此逼迫,你到底不是他信任之人,又曾与雍王以夫妻之名过了一年多,我只怕天子会哪一日忽然迁怒到你身上……”

裴玉戈摇头,神情淡然,无惧无忧。

而正如叶虞同裴玉戈玩笑说的那般,萧远临这些时日确实是焦头烂额,府中拜帖日日送得太多,甚至比从前一年收到的都多,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他心知肚明,所以最后干脆躲进了府衙,尽管这并不算是什么好去处。

拎着食盒来到府衙内一处逼仄的小院前,萧远临深吸了口气才迈步子往里走。说是院子,实则与关押囚犯的监牢没有太大区别,更不要说几十年前这里就曾关过一位废太子。一桌一椅、一床一柜,角落里一架朴素的屏风挡住出恭用的木桶,比之寻常官宦人家的书房都显寒酸的程度,房门刻意搭得矮了一些,萧远临进去都必须弯腰低头,更不用说萧璨这等挺拔的身量了。

“萧大人来了。”桌前的青年放下手中用来抄经的经书,一副悠然闲适的模样同进来的萧远临搭话,仿佛他不是莫名其妙被从尊贵荣华的亲王府给关到这逼仄小屋里的。

萧远临也是萧氏宗族的人,襄阳侯府继夫人萧氏是他的近亲、萧璨去年大婚时钦定的傧相还是他的亲兄长,所以他比旁人看得还要远一些。

奉上手中提着的精致食盒,他道:“委屈王爷了,今日午膳是京城十分有名的汇云楼的招牌菜。因着不方便打酒来,臣过来时便已吩咐人去沏茶了,一会儿便送来。”

那食盒拢共有三屉,每一屉都有两碟菜,两荤两素,最底下是一碗白饭和一碗羹汤,卖相瞧着都很不错。尽管不能与王府厨子的手艺相比,可以萧璨如今的处境来说,这菜显然不是上面吩咐的。

萧璨没立刻接萧远临双手奉上的竹筷,而是开口问道:“今日饭食如此丰盛,与前几日完全不同,想来不是皇兄的吩咐,让萧大人破费了。”

萧远临只对视了一瞬便赶忙低头敛眸道:“陛下未曾说过要在吃食上苛待王爷,前两日…前两日是微臣驭下无方,多有怠慢。”

天子确实没有明说苛待,只是也没有特别吩咐。萧远临被夹在皇家兄弟之间,一边是天子、一边是难以估量深浅的雍王,事态发展至如今模样,起初他也就不太想贸然站到哪一边去,便干脆装作不知,只让其他人看着办,如今却是不能了。

萧璨这才接过了萧远临奉上的竹筷,道:“萧大人这两日是见过了什么人?”

这话本是盲猜的,被说中的萧远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后背没来由得发冷,讪讪道:“微臣昨日面圣出宫后碰巧遇到了叶少将军和平南侯府的小公子,他们都有问及王爷安好。”

平南侯手握二十万重兵、大将军叶飞林掌管禁军数万,眼下这二位都不在京城之内,两位暂留京师的少将军说话自然有不小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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