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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新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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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溏全身好似缠满细丝,末端接上了电源,每呼吸一次,电流就启动一回。

徐柏樟喷在他鼻息的酒气很浓,但能闻到掺杂的草药味道。

如果酒精是疯狂,草药就代表克制。

徐柏樟单膝跪在沙发,头压下来,手掌用力收紧。

于清溏的下巴被人抬高,便从下巴开始,沿线性蔓延,到喉头区域停止。

“……啊嗯!”

喉结颤抖,声带在震,挤出的喘.息被人全部含进口腔里。

身体麻到僵直,于清溏能感受到的,只有发痒的喉头、滑动的舌尖,还有想咬下去却克制住的牙齿形状。

好像十二点就要上交的水晶鞋和南瓜灯,疯狂戛然而止。手腕被人松开,喉结也只剩凉意。

半分钟后,阴暗的空间只剩自己。似曾相识的剧情,有人主动下线离开,像个临阵退缩的逃兵。

于清溏深呼吸,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他抚着皮肤上的潮湿,回忆徐柏樟离开前的话。

“但我喝了酒。”

他哭笑不得。酒是什么禁忌吗?是会变身还是会爆发原形?

撩到一半不负责,

徐医生你好过分。

昨晚整夜难眠,于清溏有了报复心。他今早没起床,旷掉了每日的晨练约定。

徐柏樟固定七点出门,于清溏专门等到七点十分才懒洋洋下床。

洗漱完毕,于清溏出来倒水喝。

“醒了?”徐柏樟的声音从厨房冒出来。

口腔里的水差点喷出来,于清溏咽下才说:“你、怎么还没走?”

徐柏樟:“等你。”

于清溏:“有事?”

徐柏樟来到他面前,“我煎了蛋饼在锅里,粥存在微波炉,水果还有点凉,放放再吃。”

“嗯,好。”于清溏喝光了水,握着玻璃杯,视线里是徐柏樟的喉结。

男人站在面前,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清溏问:“还有事?”

徐柏樟:“酒精代谢完了。”

于清溏:“嗯?什...唔。”

镜片压下来,潮湿的嘴唇沾上了柔软的吻,徐柏樟眼里有深邃的海,“早安。”

于清溏刚睡醒,人有些晕,在回忆三秒前的剧情。

当事人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次压下一个吻,“没有你陪,我今天早上没锻炼。”

紧接着,又一个吻也啄了上去,“连早饭也不陪我吃了。”

徐柏樟隔着镜片看他,嘴唇贴上去时模糊,离开后又清晰。

他今天说话的语气,让于清溏想起了【委屈】和【可怜】的黄豆表情包。

外形不像,但感觉一模一样。

他家徐医生又在装大狗狗,委屈巴巴需要人哄。

于清溏心里乱蓬蓬,丝毫招架不住,“明天一定早起陪你。”

没等他反馈,又一

个吻压了下来,“嗯,我去上班了。”

房门关闭,只剩扑通扑通的声音。

于清溏弯折身子,埋头挤在沙发角落里,全身发了烧,嘴唇还能察觉徐柏樟压下来的痕迹。

于清溏捂热了玻璃杯,嘲笑自己,要三十岁了,居然被这种把戏唬住。

他靠在角落里,偷偷地数,一次,两次,三次……

事不过三,他却吻了四次。

*

雪下过三场,便迎来新年。

往常过年,于清溏多数与父母单独庆祝,偶尔和表堂亲戚们聚个餐。今年家中多了新成员,双方都要顾及到。

按照徐柏樟的安排,今年在他父母这边过,明年回玉龙村和老家亲戚庆祝。

年三十,俩人一大早去了父母那。

一家三口荣升到四口,别看只多一人,配置却从地主变成了豪华麻将。

在打麻将方面,父母人菜瘾大,对自己的水平毫无认知。巧的是,恰好遇见个爱点炮放水的徐柏樟。二老玩上了瘾,一局接着一局。

趁着老俩洗牌的间隙,于清溏把徐柏樟叫去厨房,“差不多行了,再这么玩,怕他俩腰受不了。”

“放心吧,每玩两局我都提醒爸妈起来活动,等会儿我给他俩揉揉,没事。”

于清溏:“都让你给惯坏了。”

徐柏樟把切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下一局惯你。”

于清溏:“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柏樟:“是不是都惯你。”

“你俩怎么还没好?”二老在外面催促,“正上劲儿呢,我这把肯定还赢。”

于清溏含下苹果,“这就来。”

晚饭是夫夫二人准备的。吃过饭,刷了碗,陪老俩春晚看到一半,父母习惯早睡,两个人告别离开。

于清溏看着窗外,车往家的方向开。

近些年,城市全面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年三十的九点半,街道安静得过分。

于清溏自言自语,“好不容易过年,这么早回家,总觉得少点什么。”

养生的早睡理论父母遵循就好了,大过年的,于清溏只更想放纵。

徐柏樟稍微放慢车速,“有想去的地方吗?”

这话把于清溏问住了,合家欢庆的新年,九点九成门店都已关闭,真想不到还能去哪。

于清溏想到老家的亲戚,“也不知道三婶四叔和小萝卜都干什么呢。”

于清溏在城市长大,没体验过在农村过年,但总不会比这里冷清。

车原路掉头,徐柏樟脚踩油门,往远离家的方向赶。

于清溏:“去哪?”

徐柏樟:“回家见三婶四叔和小萝卜。”

于清溏着实被吓到,“这都几点了。”

从这里到玉龙村,开车要将近三个小时,再步行穿过小路,还要加半小时。

徐柏樟看了表,过年不堵车,能比平时早一个小时。他加

快油门,“只要你想去,就不远。”

大年三十晚上九点半,要开近三个小时的车去几十公里外的老家。

乍一听挺疯狂的,但有人陪的话,就是归家的思念和相伴。

于清溏是想回去,除了感受那里的新年,还想尽早把徐昊的信给婆婆捎去。

这段时间,于清溏每两周都会申请探视一次,采访内容准备得差不多了,但其它事项进展为零。于清溏不想给压力,也不再主动去催。

每次探视,徐昊会带来两封信,一封给他,一封给婆婆。老人不识字,于清溏就把信读给她听。

玉龙村他来过很多次,这是第一次晚上过来。入冬的小路不再泥泞,不需要徐柏樟背他过去,但那边没有路灯,也不知道好不好走。

于清溏担心了一路,到了以后发现想法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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