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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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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衡惊讶,差点开口说“别”,他稳了稳心神才道:“也、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不要让他人知晓就好……”

羡泽只是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宣衡只觉得无地自容,他僵硬的握紧玉衡,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收回去,半晌道:“……后天,还会再见的吧。”

羡泽起身抚了抚裙摆:“大概吧。到时候再说吧。”

自从那一次的亲吻后,宣衡有时候甚至会在闲下来的时间,徜徉在翰经

楼的长廊中,想要与她来一场偶遇。

他有时候既后悔自己递上玉衡这件事太突兀,但又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做才好——

羡泽虽然知道尺笛能够定位,但她也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总是将尺笛带在身边。

宣衡想要忍住不去看她的位置,可又在见不到她的时候无法自控地拿出尺笛,他好几次都能看到她像一只候鸟般栖息在丹洇坡附近,他这时候就只能扔下尺笛,拼命想找点事情做。

他不敢想,亲吻都是玩乐的羡泽,会在跟宣琮这么久的相处中,玩些什么……

不过宣衡心里有时候也有些狠狠的快意。

因为给她尺笛的宣琮毕竟是青鸟使,应该也能通过尺笛感应到她的方位,当宣琮发现她长久地驻留在翰经楼的小房间里时,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也在握着尺笛,嫉恨得怒火中烧?

直到某一天。

她的方位深夜出现在翰经楼。

那时宣衡还在鸿鹄殿处理事务,并未入睡,他看着那半夜的移动,愣了片刻,独自一人身披深色单衣,裹着披风,飞出了殿室。

三日没见,他忍不住想要制造一场偶遇。

甚至他在御剑飞去的路上,又拽了拽衣襟,想好了说辞:对,就说他是夜里睡不着来看书的……

只是他在翰经楼绕了几圈,都没有找到羡泽的身影,也没有见到她秉灯夜读的光亮。

宣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在月色下思忖片刻,立刻转头,离开翰经楼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上个月月末,他特意将几位在别宫的父亲旧心腹调回来,装作是自己在千鸿宫站不稳脚跟,需要他们的协助。

这几个人全都参与过东海屠魔。

他特意将他们安排在稍显偏远的殿室中。

他需要确认,那个在千鸿宫中杀人的凶手,是因为利益与派系而杀人,还是因为在屠杀参与过东海屠魔的人。

当年父亲闭关后,这些父亲的心腹作为他的半个师长,每个人都对他表现出了极强的控制欲,想要把他当做傀儡,来掌握整个千鸿宫的权力。

宣衡废了不少力气才让这些人身败名裂,又将他们驱逐到别宫去。

时隔二十多年又将他们请回来,这些人都有种“你小子果然还是要靠我们”的得意,甚至已经在跟他见面的时候开始批判他的行事、教育他的举止,甚至还对这些偏远的殿室不甚满意,想要住到主殿附近。

宣衡并不跟他们着急,一切都颔首应下,还是一副少年时没主见的模样,甚至安抚他们,当风波过去将诸位师长奉为长老,将诸多事务交由他们打理,自己则一心修炼,着力突破境界。

这几位师长已经幻想着,宣衡和他父亲一样修炼闭关后,这群人共分千鸿宫大权的日子了。

而今天,宣衡看着羡泽在翰经楼没有动过的定位,就猜得到,他该夜访这几位师长了。

果然,他来到燕哝殿时,殿内外看似安静寻常,宣衡鼻尖隐约嗅

到了一丝血腥气,立刻隐匿身形,飞身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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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看似明亮的烛光中,他听到喉咙中嗬嗬的响动,嗅到了逐渐漫溢开来的铁锈气味,宣衡隐匿在殿门外的阴影中,将暗处的一道小门推开一丝窄缝之后,终于瞧见了殿室内骨节反折的龚长老。

他口唇被蜡油封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数蜡烛被从桌台上取下来,胡乱摆在地面上。

年轻女子的身影坐在烛光包围的地面上,手朝后撑着,轻笑道:“都这样了还不说吗?我当时看到了你在空中,为卓鼎君指了方向,你是如何看出来真龙的弱点?”

宣衡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拿起蜡烛,将火苗靠近被掰断而骨头刺出皮肉的断肢,慢声道:“还有那些能击碎仙人内丹的上古功法,你们如何得知?啧,别这么害羞啊,你点个头,我想要你这些伤势都恢复好,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龚长老显然是已经被折磨许久,面如死灰,恐惧到了极点,也已经失去了思索与回答的能力。

她松开摸着项链的手指,终于是失望了:“连你也不知道,那剩下几个同样参与过东海屠魔的老头,恐怕更边缘更不知情了。没关系,我耗得起,大不了我就将你们千鸿宫翻个底朝天。”

羡泽起身,她看了看龚长老身下的血泊,脚尖避开,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拖起来,让他手臂反折的跪在地上,她漫不经心地拎起落在旁边的长剑。

那是龚长老的佩剑,剑尖上甚至连一丝血都没有,显然是他拔剑还未能反击就已经输了。

她拿起剑来,抬起手臂,剑尖朝下朝着龚长老恐惧到发抖的面容,而他双瞳死死盯着她。羡泽轻蔑的看着他笑了,剑尖直直向下,轻巧的如同穿透帛布般,贯穿他的头顶、脖颈与胸膛,就像是一根刺般将他钉在了地上。

她甚至都没有多观察自己的作品,只是摸了摸头发,确认没有沾上血,便衣袂飘飘,就这样转身离去。

宣衡僵立在殿外许久,直到屋内烛火都有些随着燃尽而熄灭,他才缓缓挪出脚步,悄然走到了龚长老身边。

他已经死透了。

只是那双眼还残留着一点灵力的痕迹。

羡泽恐怕不知道,龚长老天生双眸灵视,可以通过施术可以记录下死前的景象,如若别的千鸿宫人发现尸体,很可能会提议要挖下他的双眸,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宣衡拎起自己的剑,抬手划去,将龚长老死前瞪大的双眸,一并划烂。

他眼窝甚至都没能流下太多血,只有眼球血肉模糊。

这样就好了。

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做的。

再说,羡泽怎么能算凶手呢?

她只是在复仇,为她的真龙,为她自己而复仇。

宣衡拿龚长老的衣襟抹掉自己剑上的血痕,此刻才察觉自己的双手颤抖。

不愧是她。

如他隐约中察觉的那般——她怎么可能傻傻的就来到跟她有仇的千鸿宫,她怎么可能失去记忆后就孤弱无依,她怎么会安心待在什么幽静的梧桐环绕的客舍中!

那个从东海上空跌落时愤怒、狰狞的神女在这二十多年绝没有改变!

只是她学会了垂下睫毛,露出笑容,周旋于人世间。

她多聪明,多么善学,她吸取的不只是灵力,更是人间的一切。

终有一日,她快乐澄澈的双眼中,会充满智慧与决断,她能一眼看出人群的弱点,她能用出击碎人群的阳谋……

宣衡双手捧着仍有一丝血色的剑身,剑面映照着殿内烛光,殿外月色,与他狂热中夹杂着一丝水光的双眼。

宣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

羡泽第二天如约来到翰经楼,但她见的却不是宣衡,而是宣琮。

他正倚靠在取书的斜梯上打盹,瞧见她笑了笑,对她比了一下手指。

是四根手指。

羡泽挑眉:“什么意思?”

宣琮笑:“昨天夜里,宫内死了四位长老,全都是父亲当年的心腹,刚刚被宣衡调回来想要当自己的助力,现在四个人全都死了。”

羡泽一愣。

……四个。

可她只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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