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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结构也好战力也罢,都无疑是极松散的。并不足以同那令行禁止之大秦铁骑,又或是唐皇麾下之军队相比较。

更不必说那国王是个目光短浅贪恋财货且没有任何政治素养的,查看那到手的、从使团手中抢来的宝物财货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过多的关注一群阶下之囚的去向,想到那许多?

无疑是方便了嬴政行事,叫使团因此而走脱。

“接下来当如何?难道要回转东土,再做打算?”

“贼子无礼,便当真将这口气忍了?”

“要不然又如何?纵使我等有心效仿傅介子、班定远之流,可是此处距离大唐又何止千里万里?”

...... ......

月色之下,眼看着那异域的王城越来越远,成员们将要走出国王势力控制范围之内。一众走脱的使团于嬴政的示意与放纵之下展开讨论。

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这是被记载在《汉书》里的道理。而大唐,从“汉将辞家破残贼”到“胡无人,汉道昌”。从汉家、汉人、汉道到汉皇,可谓是人均皇汉。

自称是将中华与夷狄视之如一的原身同样于此并不例外。而这同样导致了自身能力如何尚且不论,使团里的成员们显然是以傅介子、班超等汉使者为偶像的。属于不管有事没事,都想搞出点事来的那一挂。自然是意识到,头香一炷青史留名的机会,或许就在眼前。

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财货贡品舍了便舍了,但这国王如此做为,所侮辱的显然不仅仅是一众使团成员,更有身后的大唐,有属于大唐的威严。

“不若留待有用之身,待回得东土大唐境内之后再上报朝廷,引兵来伐?”

“不妥不妥,且不说所需耗费之辎重粮草等,便是兵马远来,艰难险阻,恐得不偿失。”

“唉,当真是可恨可恼!无怪乎那国王有恃无恐!”

嬴政仿佛是将自身之气机等种种收敛了的目光之下,使团成员们原本热火朝天的讨论由此陷入到低迷。直至嬴政以指尖叩过腰间剑柄,开口,做出布置。

既然是梦境,那么便有合理与不合理,只是因为嬴政及白衣观音的先后进入,此方梦境似乎是在不断完善,形成一套成熟的逻辑与规则。而在这样的规则之内,大唐距离此地自然是极遥远的,自不能引兵来袭,如昔日的傅介子出使计斩楼兰王一般,高调喊出“勿动,汉军将至,动则灭国矣”这样的口号。

纵使大唐的声威远震于此异域当中同样有所耳闻又如何?这从东土大唐远道而来的使团,显然是并不足以同这小国相抗并且对其造成威胁的。即便此使团中的成员,俱是弓马娴熟生存能力强悍之辈。但......

“谁说我等手中便无兵?大唐天威之所及,便不足以使其付出代价?”

嬴政如是言,以剑鞘落在地面,画出此间之地形地貌、简易国度分布等种种。相较于君王平日里所接触到的而言,这无疑是极粗陋的,甚至是凭借着使团成员口述所完成。然而当嬴政以掌中长剑为笔,最后一笔落下,目光落在那其间的某一处,却是不由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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