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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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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人。

侍女替张鄜解了氅,委下身去剪那短檠灯上的烛花,透过那扇半透的漆金屏风,却望见床上躺了个人。

那人的身形被帘幢掩得严实,只从帷后不安分地垂出一截盈白的臂来,望上去年轻而健康,似乎是被屋内的熏炉热着了,连指尖都泛着股带汗湿的红。

她面上一热,隔了几步远仿佛都能闻见那帐中若隐若现的香气,当即垂下头不敢多看,收拾完烛台上的残芯便福身退下了。

张鄜将从寒容与那里顺来的药搁在桌上,掀开翠色的帘帷,看见钟淳正趴在床上,时不时地小声抽气着。

兴许是方才在热汤里沐浴过的缘故,他浑身上下都散着股暖融的气息,从发丝到指尖都笼着懒懒的湿,单是赤手赤脚地横陈在那儿,便成了室里唯一的春意。

似是看见张鄜来了,钟淳那原本就酡红的面颊竟愈发红了,全身微微一抖,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下意识地要把自己的头给埋进被褥里,又被那人拎着扯了出来:

“……和谁学的坏毛病,见了我就躲,莫非还有亏心事没交代清楚?”

“仰起头我看看,血止住了吗?”

钟淳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与丢脸中无法自拔,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听话地仰起脑袋,只是睫毛还是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他怕张鄜笑话他……

但那人什么也没说,更没提方才那个转瞬即逝的吻,而是垂着眼认真地端详了半晌,才放下他的脑袋。

“自己把裤子脱了,给你上药。”

钟淳脸色红津津的,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既然要上药,方才何必下手这么重……”

张鄜听罢看了他一眼,就将钟淳吓得噤了声,连忙趴在床上伸腿躺直,乖乖地将身上的绵绸缎裤给拉了下来,露出个红得触目惊心的屁股蛋来。

只见方才印着血殷手印之处已经化为一大片惨不忍睹的淤青,怕是按上去能疼得让人当即落泪。

“我一会命人多送几床貂皮褥子,晚上趴在上边睡,不要翻身。”

钟淳感觉那人的掌心沾了伤药,在上边或轻或缓地按了起来,不由从鼻腔里无意识地发出几声猫挠似的轻哼:“嗯……晚上我就变回去了,就算压着那些伤也感觉不到疼。”

他低着头,有些忸怩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是奴儿三三了?……”

“嗯。”张鄜动作不停。

“多早知道的!?”

那人话音一顿:“你在乔府别苑上了张府马车的时候。”

钟淳蹙着眉冥思苦想了良久,死活也想不明白,挣扎着扭过头去:“我是……唉哟……我是哪儿露了陷?”

张鄜神色疏淡,一副“你自己好好想”的表情,并未有开口同他解释的打算。

钟淳不死心地回头看了好几眼,直到他脖子都扭酸了,才惺惺地趴回枕上,弓出一截雪缎似的颈子来,

他双鬓濡湿,一头乌发云似地堆在那不堪一握的腰窝上,柔软得像滩柳波春水,从头发到脚趾都散着股纯 真的欲望。

但钟淳本人却并未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动人之处,只自顾自地问道:“……我不问这个行了吧,我问沈将军的事儿。沈将军和乔泰他俩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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