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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母这一月里精神越发不好了。

她本身是个很讲道理的老太太,就是从我父亲出事后受了刺激,上一刻好好说话,下一刻突然开始骂人打人。

吵闹会儿,她自己又平静下来了,哭着跟我母亲赔不是,说拖累了我们。

我知道不能怪她,她是病了,不是故意折腾人。

她近来病状越发厉害,我看在眼里,束手无策,也心疼万分。”

隔壁雅间里,廖子听到现在,忍不住撇了撇嘴。

受刺激病了?

说的是庞家祖母,暗地里指的分明是先皇后!

这人真是居心不良,当着先皇后侄儿的面骂她是个疯子。

可偏偏,夏清知压根没有听出来,还在关心人家祖母的病能不能治得好。

廖子暗暗叹了声。

这叫什么?

这叫读书读耿了。

但凡平日多上街与人打点交道,也不会被这么牵着鼻子走。

难怪郡主让他上来瞧瞧这里动静呢,一瞧就瞧出这心怀恶意的庞枫来。

也是。

没有歹毒念头,无端端的,谁当面骂别人已故的长辈是疯子?

庞枫一脸凝重,连声叹气。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过,夏清知是不是“大智若愚”,听懂了装不懂,让他一拳头捶在了棉花上。

等又交谈几句,他能确定了。

夏清知当真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来。

庞枫只好仔细与夏清知解释起了病状。

“平日里一切正常,以前左邻右舍都夸赞我祖母与母亲,说是一对和睦的好婆媳,自家人处得好,与邻里处得也好。”

“我祖母当真是极好的人,就是因为受了刺激才生病,会没有任何征兆突然犯病。”

“发病时很凶,我母亲的力气都应付不了,只能让我把祖母捆在椅子上。”

“一直吃药,大夫也配了些香料方子,说是宁神静心的,加以辅佐。”

“王兄他们几个以前不还说我身上衣服熏香风雅吗?我哪有闲钱附庸风雅,是家里点香、熏染上了。”

“别人家点香是玩,是兴致,我嘛,无奈之举。”

夏清知点头:“那真是太辛苦了。”

“毕竟是自家祖母,”庞枫抹了一把脸,“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谁家有个得了疯病的都不会往外说,我平日也闭紧嘴,今天情绪上来了,夏兄莫要见怪。”

夏清知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往别处说。”

庞枫见他依旧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戳破了:“其实也不止我祖母,大夫说,不少人都有类似的毛病。

正常时一切都好,发作时有人喊打喊杀,有人突然冷言冷语发脾气,与平日大相径庭。

我祖母严重些,一月里犯个五六次,有人轻些,几个月或者半年一年才有一回。

唉,我没有别的意思,夏兄,先皇后不会也是这种病吧?”

夏清知蹭得站起来:“你浑说什么?”

“我说错话了,”庞枫赶紧倒茶,“自罚三杯,自罚三杯。我心里烦,胡言乱语,夏兄别与我计较。”

夏清知惯常喜欢表现大度,此刻也就没有摔袖而去。

见庞枫喝完,他清了清嗓子,道:“下次若再这么乱说,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庞枫自然诚恳应下。

事情看似抹过去了,夏清知的心却没有平复。

平日明明很是和善的人,偶尔会因为疯病有失态之举。

有半年一年才犯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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