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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既然过了圣上那一关,又怎么会在乎大理寺与刑部说道什么。

“两位大人莫急,”单慎笑得很是客气,“我也没说两位在挖出腰牌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圣上要怪罪,也怪不到两位头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阮尚书:……

石叡:……

单慎又道:“我思前想后的,还是如实报了,但兹事体大,着实不想牵连二位,我也是一片好意。”

笑容又真切了三分,笑过了后,单慎拱了拱手:“还要查案子,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单慎走出金銮殿,小跑着下了步道。

气没全顺,顺一半也好。

林玙落后两步,也从殿内出来,手指捻了捻,看着单慎快步离开的背影。

晋家无入朝之人。

今日金銮殿上,知道当时耿保元劫持目标的,只有他林玙一人。

他清楚耿保元几乎得手了,是云嫣追上了马车,参辰赶到、制服了耿保元与那车把式,收拾了局面。

晋家当时决意瞒下,算得上是明智之选。

状告太子并非容易之事,最后损的只会是晋舒与晋家。

所有人粉饰太平,没有走漏消息,法安寺那里只知道帮助了晋舒,却不晓得耿保元的下落。

按说,耿保元既然落在了参辰、也就是徐简的手里,他的腰牌怎么会在别的案子的埋尸地被挖出来?

徐简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那就是说,徐简是故意为之,他就是借着耿保元的事,给圣上一个理由。

这一步,走得有想法,却也微妙。

而且,以林玙对林云嫣的了解,他清楚女儿绝对不会让晋舒、晋家被扯到这桩事情里来,耿保元的失踪不会与晋家连在一起。

缺了“受害人”这最重要的一环,想要“名正言顺”,到底是缺了些份量。

当然,这份量并非不能补足。

圣意就是最一锤定音的,就看顺天府如何添添补补、盖在太子殿下头上了。

另一厢,李邵加紧脚步,跟在圣上身后。

父子两人前后进了御书房。

李邵看着父皇不悦的神情,忙道:“儿臣真的不晓得耿保元那些破事,他赌博劫人的,儿臣事先一点不知情。”

他的事先,自然是指钱浒告诉他之前。

圣上在椅子上坐下,沉声道:“邵儿,朕上一次就告诉过你,底下人犯事,你一句不知道、不知情,并不等于你无错。治下不严,用人不清,就是错。”

李邵一时语塞,看着父皇,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第372章 一个鼻孔出气(两更合一)

曹公公上了茶水,就从御书房里退了出来。

“好赌、劫人,朕的确没有想到,东宫还有这样的‘人才’,”圣上揉了揉眉心,神色看起来十分疲惫,“可再想想先前出的其他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意外了。”

李邵的肩膀紧绷着。

父皇的话,听着是调侃,实则是怪罪。

耿保元消失得无影无踪,却留下这么多的隐患,都一年了,还得收拾残局。

李邵心有不忿,嘴上却不能与圣上硬顶着来,干巴巴道:“父皇教训的是。那时是儿臣不懂事,不晓得约束底下人,您上回说过之后,儿臣都已经听进去了。”

“吃一堑、长一智,你还年轻,有时间也有机会把犯错的地方改过来。”圣上说着。

李邵闻言,肩膀略松弛,正要赶紧表明态度,却见圣上的面色一下子又严肃起来。

“所以,”圣上一字一字问,“邵儿,耿保元失踪的内情,你当真全无所觉?”

李邵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父皇一张一弛的变化让他跟不上,好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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