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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伤情哎!

纵然他每日看上去若无其事,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但自打生辰夜过后,某些时候还是会让人窥出一丝端倪。

戚清骤然合眼,握紧手中佛珠。

毕竟整个祭典期间,百官尽至,与胭脂胡同不同,若在祭典上发病,流言再无可能平息。

陆曈:“没有。”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戚玉台咬牙,“你想用这东西吊着我,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命!”

“我在。”他闻声道。

这话很是怅然。

他年纪大了,一向浅眠,一至夜里,府中需绝对安静,落针可闻,一向寻不到半丝声响,第一次在深夜被惊醒。

陆曈取针为他针刺。

萧逐风不满:“我安慰你半夜,你不知道说个‘谢’字?”

妇人多虑,戚清不耐,玉台是他唯一儿子,太师府荣光将来系于玉台一人,他会如耐心浇灌幼苗般将他好好抚养长大,要他戚家的儿子,成为盛京人人羡慕的儿郎。

戚玉台语塞。

“你敢说没有一丝丝心动?”

陆曈并不在意他威胁,只淡淡开口:“戚公子,明日就是祭典大礼,戚大人对此次祭典十分看重。不可出半分差错。”

她又在操心什么?

正想着,耳边传来女子幽幽的声音。

大傩仪原本是春日吉庆,每至年末,皇城亲事班诸班直戴假面、绣画色衣,执金枪龙旗。后梁明帝登基,原本已将傩仪取消,但今年苏南蝗灾,为驱瘟避疫,索性将大傩仪与天章台祭典并在一处,不比从前隆重。

裴云暎开口:“萧二,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匹马?”

“戚公子如今疾症未消,戚大人爱子之心正浓,因此平日只让公子在府中调养,公子不得离府。但天章台祭典,公子可寻到空隙。”

戚玉台有些无趣,不过,一想到明日傍晚,傩仪前,或能服食一点药散一解狂瘾,不由心中期待起来。

对戚清来说,太师府的脸面更重要——

戚玉台匪夷所思,“你让我在祭典上服食?”

“什么办法?”

裴云暎看他一眼:“说得很好,如果你能不这么幸灾乐祸就更好了。”

“不会的。”他温声安慰,替妻子拭去额上汗珠,“孩子很快就会生下来,你母女二人都会平安。”

戚玉台脸色一沉。

“不必。”

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未免沉默,萧逐风拿起桌上酒盅喝了一口,随即皱眉:“茶?”

正是秋日,紫藤花被连日秋雨打落一空,花架下青灯如斗,石桌前坐着两个人。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天定的姻缘。

一开始他是想抓她马脚,到最后,反而是他被套得牢牢实实。

夜风吹过,高梧策策。

“我每日进府前,皆要由贵府婢女搜身,若被察觉,对你我二人都没好处。”

铜灯里加了灯油,方才微弱灯火又重新明亮起来。

萧逐风许久没在殿帅府喝到苦茶了。

“老爷——”

裴云暎喝了口茶,低头看着酒盅,酒盅里倒映着头顶花架。

是梦。

戚清没有说话。

“是。”

戚清抬手制止,心中惊悸仍挥之不去,片刻后道:“我梦见淑惠了。”

“醒醒,”萧逐风漠然道:“你何时变得这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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