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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歌舞升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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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伤了他,如果只是傀儡,走马观花之技应该对他无效。」

洪莹放下了眉笔,也盯着录像看了一会:「这影戏摇摇晃晃,看的头晕,咱家放映机也中了技法。」

放映机不解:「我拍摄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摇晃。」

手套晃动着食指道:「交手的时候,我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麽宝贝,可一直定不下心来,也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当时应该是中了他技法,也跟着他跳舞了。」

酒葫芦打不准,唐刀砍不中,当时可能都受了舞修的干扰。

李伴峰问道:「舞修的技法这麽厉害,能让法宝都跟着跳舞?」

唱机解释道:「法宝带着灵性,确实会受到舞修的干扰。」

「那些汽车呢?他们为什麽也跟着一起跳舞?」

唱机摇头道:「以这个人的修为,没有灵性的东西,他肯定操控不了,车子跟着摇晃,是因为开车的人受了影响,驾车的时候出了状况。,

开车人一边开车,一边跳舞,用手大幅扭动方向盘。

娘子的说法很合理,但还有一件事解释不通。

「等那个木偶人逃跑了,为什麽还有不少人在跳舞?」

洪莹抢着说道:「因为舞修技有馀威,技法施展过后,能持续一段时间,馀威持续多久,要看双方的修为差距,

打仗的时候,我曾遇到过一个舞修将领,她带了三十名舞姬和五百名军士,

差点血洗了我营盘,

我还记得,当时营地里上上下下都在跳舞,就跟疯了似的,任凭敌军砍杀,

都不知道还手。」

李伴峰想像了一下当时的战局,没太想明白。

他让放映机演示了一下。

一个将军,带着三十名舞娘,先混进洪莹的营地,施展技法,让洪莹的部下全都跳舞。

而后她手下的士兵冲进去,开始血洗营地。

「既然你这边全军都在跳舞,为什麽敌军不受影响?」

洪莹道:「这就舞修技的馀威导致的,她先带着舞姬搅乱了营地,而后又带着舞姬撤退了,

因为技法馀威还在,我手下的弟兄都在跳舞,但而后杀来的敌军没中技法自然不受影响,导致开战之后,我吃了大亏。」

「这一仗怎麽熬过来的?」

洪莹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什麽特殊办法,我修为高,跳了两下,

从技法里挣脱了出来,

然后我就去和敌军拼命,他们五百军士虽说都有修为,但凭我的手段,倒也能够抵挡,等过了一段时间,我手下的士兵挣脱了出来,这一仗就反败为胜了,

可我手下军士阵亡了三成多。」

按照洪莹的描述,放映机比较准确的复现了战场上的情景,李伴峰看过之后,问洪莹;「要是再遇到她,你岂不是还要吃亏?」

「不会再吃亏了,起初我看她身形单薄,还在阵前流过眼泪,怎麽看都不像是个武将,确实是看轻了她,

可经过这一战,我再没有轻敌,第二次交手时,我抢先一步近身,直接要了她的命,再没给她出手的机会,

七郎,你千万记得,和舞修交手,不能让对方起舞,除非你修为比她高,否则只要你让她跳起来,就基本没有胜算了。」

李伴峰又看了一遍录像,许久不语。

洪莹这个战术,不太现实。

唱机知道李伴峰为什麽事情发愁:「光说不让舞修起舞,哪有那麽容易,相公呀,若是比走路的功夫,无论平川还是险峰,旅修都要比舞修快得多,

可若是在尺寸之间厮杀,同层次下,舞修和旅修谁快,还真难说清。」

洪莹不服气:「肯定还是旅修快,但是舞修不好防备,你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就跳起舞来了,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跟着他跳了起来,

这个舞修就很特殊,他这个脚步看着不像是跳舞,还真就像个关节不灵的提线傀儡。」

李伴峰点头道:「是呀,真的像,一开始还以为他背后有个工修。」

唱机道:「相公啊,这个人而今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李伴峰摇摇头,「他可能随时来报复我,下次再遇到了该怎麽对付?」

洪莹转过身去,对着镜子接着眉毛:「七郎啊,你就是不愿意信我,你要是文修,仗着技法花俏能和他打一场,你要是力修,仗着出手强悍也能和他争一回,

可咱既然是旅修,出手就是要快,先用断径开路把他困住,然后踏破万川把他端死,要是没有他快,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我是宅修,你跟我说什麽旅修,」李伴峰看向娘子道,「宅修这里有对付舞修的手段麽?」

「相公要是做个正经宅修,躲在家里等着他来,倒也不用怕他,可相公要是在家门外边遇到他,就不那麽容易应对了,

关门闭户勉强管用,但抢不到先手,也未必施展的出来,家珍自数有大用处,相公技法学的又不纯熟,形影相吊要看时机,用的不是时候,影子也得跟着跳舞·——

深宅大院倒是个好应对,相公可以向小奴这里借去技法,交手时给他唱上一段,

舞者跳舞,和唱歌一样,都讲究板眼,歌声的板眼要是和舞修的板眼对不上,应该能打乱舞修的脚步,只要他乱了舞步,相公想要打败他就不算太难。」

「这个办法不错,」李伴峰点点头,「我还用这招对付过楚子凯。」

洪莹摇头道:「七郎啊,你把事情想简单了,当初是声修对声修,骁婉是声修大成,你借了他的手段自然占便宜,而今想以声修对舞修,谁乱了谁的板眼,

还不一定!」

唱机转着大喇叭,看向了洪莹,一团团蒸汽在喇叭口翻滚,似乎有些生气。

但洪莹说的没错,从在实验室开始,李伴峰就被舞修带了节奏,打仗尚且如此,唱歌肯定也是跟着对方跳舞的节奏唱。

「相公,如果没有把握抢到先手,你最好还是躲着这个人。」

「要是躲不开呢?」

「窥修对舞修稍有克制,如果相公跟着舞修起舞了,牵丝应该能听出些异常。」

洪莹道:「等那笨耳环听出异常,七郎已经跟着对方跳上了,到时候手也不准,心也不定,脚步也受人摆布,这仗还怎麽打?」

唱机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李伴峰喊道:「老爷子,你给出出主意。」

随身居没有回应,洪莹道:「这老头子玩你带回来的好东西,累过了头,睡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醒过来。」

随身居一直跟着李伴峰走,老爷子睡着了,也不耽误开火车。

其实娘子和洪莹说的都有道理,关键问题还在先手。

先去看看申敬业那边的消息,如果能通过通缉令找到杜文铭的线索那就完美了,直接把杜文铭弄死,也就不用考虑以后的应对。

申敬业回了暗星局,他不跳舞了,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现场出了什麽状况,只是觉得腰有点疼。

「通缉令下来了,现在全国通缉身上有黄色着色剂的人,但照片用的是这张李伴峰看了一下通缉令,用的是那张木偶的照片。

这张脸明显不是真容。

「为什麽不用杜文铭的照片?」

申敬业道:「上头没有批捕,杜文铭现在还不是嫌犯,通缉令上不能出现他的样貌和姓名。」

「那就让上边把杜文铭叫来问话,如果他失踪了,证明木偶人就是他。」

申敬业拿了一张请假单给李伴峰:「杜文铭在下午履行了请假手续,他说他母亲病了,要回老家看看,上级准假了。」

李伴峰看了看假单,杜文铭的母亲在石泉省,按照假单上的登记信息,他已经上了今天晚上七点钟的飞机。

申敬业道:「我们派人查找了航班信息,也查找了铁路信息,还联络石泉省分局的同事,让他们在杜文铭老家蹲守,杜文铭只要回了老家,咱们就能立刻收到消息。」

「你觉得他真的会回老家麽?」

「总要装装样子,毕竟跟上级请过假。」

「不回又能怎麽样?无非就是在休假期间隐瞒了去向,这也算很大的罪过?」

申敬业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范围:「如果他没回老家,我可以安排一次检查,检查他身上是否有着色剂。」

「着色剂不能洗掉麽?」

「洗不掉,但有期限。」

「期限是多久?」

「三天。」

李伴峰看了看桌上的台历:「如果三天之内抓不到杜文铭,他会大摇大摆回到越州,继续在他原来的岗位上任职,小申,到了那个时候,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申敬业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知道靠那样一张通缉令,很难抓住杜文铭。

「常规手段要有,非常规的手段也得用一用,」申敬业拿了一叠资料给李伴峰,「按照咱们最开始的推断,有能力劫走于耀明的,应该是具备相当实力的暗能力组织,

咱们当时锁定了两个目标,一个是桦树隐修会,另一个渡船帮,这两个组织当前的资料都在这里,我负责隐修会,你负责渡船帮,从他们这里,应该能找到杜文铭的线索。」

李伴峰满意的点点头:「小申,这次工作表现的非常积极呀!」

申敬业指着资料上的几个名字:「这几个人,层次普遍不高,但他们是渡船帮的重要成员,

他们根基比较深,牵扯比较广,他们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少,但是不能采取激烈的手段审问,否则会给我们带来不利影响,我们在调查过程中,也要尽量避开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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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指着一个叫管正璋的人:「他在渡船帮好像地位很高,很多生意都经过了他的手。」

申敬业沉默片刻道:「这是一份机密资料,有些人的名字本不应该出现在资料里,管正璋就是其中一个。」

「为什麽他不应该出现?」

「因为他是管正阳管主任的弟弟,我们最好不要去调查这个人,这个人不可能配合我们的调查,甚至还有可能给调查工作制造很大麻烦。」

李伴峰有些惊讶:「这人这麽狂妄,他修为一定很高吧?」

「管正璋的修为不高,但这不是修为的事情,李局,你难道不认识管主任麽?」

李伴峰摇头道:「我还真不认识。』

申敬业不知该怎麽解释:「我这麽给你说吧,去年,暗星局有一名探员,对管正璋进行了一次例行调查,管正璋当面羞辱了这名探员,两人发生了一些争执,

事后,这名探员在下班途中发生了意外,落下了终身残疾,还被调离了暗星局,你应该能听明白这里的状况。」

「按你这麽说,还真不能去找这个人。」李伴峰拿着笔,把管正璋的名字划掉了:

深夜,管正璋回到别墅,两名女子上前,伺候他洗漱换衣裳。

一名女子指甲劈了,不小心划伤了管正璋的手臂。

管正璋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女子心有馀悸,小心翼翼跟着管正璋来到浴室门口。

管正璋进了浴室,突然拿起玻璃烟缸,猛然回身,砸在了女子的头上。

女子蹲在了地上,管正璋上前对着她的脸踢了几脚。

女子满脸是血,不敢声,甚至不敢用手去挡。

管正璋的心情非常不好,另一名女子见洗澡水放好了,想去试试水温,被管正璋扇了一个耳光,推了出来。

「滚!」管正璋关上了门,独自泡在了热水里,一遍又一遍用热水揉搓着额头。

李伴峰问道:「是不是遇见烦心事了?」

管正璋一惊,回过头道:「你谁呀?」

李伴峰道:「我是杜主任的人,来找你调查些事情。」

「哪,哪个,主任——.」管正璋顺手拿起了浴池旁边的果盘。

李伴峰把果盘接了过来,拿了个芒果,塞进了管正璋的嘴里。

「说不出他的名字对麽?因为你不敢说。」

管正璋跳出浴缸,想和李伴峰拼命。

李伴峰揪着管正璋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撞在了水龙头上。

撞了第一下,管正璋牙掉了几颗,还在抵抗。

撞了第二下,管正璋脸上多了个窟窿,他向李伴峰伸手作揖,表示愿意配合调查。

「行,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坐坐。」李伴峰把管正璋送回了随身居。

收拾了管正璋,李伴峰对着名单,又找了两个人,准备把他们凑在一起,好好聊聊。

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申敬业的电话:「管正璋失踪了,他刚回别墅,进了浴室,人就不见了!」

李伴峰很是震惊:「怎麽会有这种事?难道杜文铭还在越州?」

申敬业道:你的意思是,管正璋被杜文铭灭口了?

PS:不用想,这事儿肯定是杜文铭干得!

小申啊,李七的报酬还没给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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