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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小师妹建议提前站队冷灶烧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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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在准备给阿父写信,大师兄懂我。”

欧阳戎垂目说道:“若是方便的话,有什么事,也可以说给我听听的。”

他话语似是若有所指。

谢令姜不禁瞧了欧阳戎一眼,张了下嘴,又默默闭上,眼角余光有些不自禁的往身后那副紧遮的珠帘飘去。

“小师妹在看什么呢?”

欧阳戎不禁放下茶杯,循着她的目光,好奇回望。

“没……没事。”谢令姜当即摇摇头,浅笑梨涡道:“是在走神,在思索大师兄说的话。”

欧阳戎展颜一笑,似是开怀,可刹那间,又忽然压低嗓音说:

“小师妹对我说过的话,这么认真,挺让人意外,让人感动的,代表听进去了,那师兄我多说一点也无妨。”

他不动声色道:“小师妹还想再听吗?刚刚伱走的匆忙,师兄心里有些话,没有展开细讲。”

“细讲什么?”

谢令姜先是一愣,旋即脸色微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快嘴道:

“大师兄刚醒,还是多休息一会儿为好,改日再讲吧,反正师妹我一直都在,有什么话改日再聊也不迟。”

此刻,若是门口有外人,从远处看过来,就能够发现,谢令姜的站位有些特殊:

她身子若有若无的挡在了欧阳戎与身后方、里屋那张珠帘之间的位置上。

这位男装女郎一对如诗如画的细眉下,一双美目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戎的表情,小脸神色有些拘谨。

迎着她目光,欧阳戎轻轻摇了下头,凝视谢令姜的眸子道:

“但是有些事可能等不及了,还是早点说为妙……这人生无常,聚散皆无定数,有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的离别,是否是长离或者永别,所以每次的分开,就都当作是最后一次见面吧。”

“大师兄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谢令姜脸色担忧问。

“没事,可能是卧病在床,闲这么多天,忍不住有点悲春伤秋了。”

欧阳戎不动声色,摇了摇头,解释一句。

谢令姜欲言又止。

欧阳戎忽然起身,原地转悠两圈,转过头,他已经切换成一本正经的脸色:

“小师妹,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好好听着,我只对你讲,也只讲这一次。”

“只对我讲?只讲一次?”

谢令姜一愣,看着欧阳戎悄咪咪的神秘表情,她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似是想歪些什么,纤手慌张抬起,飞速摆晃玉掌:

“大师兄别讲!或者…或者改天换个地方再说,咱们别在这里讲。”

谢令姜眼巴巴看着欧阳戎,小声哀求,羞涩细语:

“好不好大师兄?我……我决不是拒绝,就是想要一点心里准备的时间。”

她最后几个字像是从唇缝里艰难挤出来的。

可恶,万一大师兄真是回心转意的意思呢?怎么偏偏里屋内有人呀!早知道就早点赶走碍事的他们了,好后悔啊,你说你,这么薄面皮干嘛……谢令姜心中懊恼心疼不已。

就差伸手去抓欧阳戎的手,捧在胸口芳心前,自证心意、发誓她没有嫌弃打发的意思了。

欧阳戎一脸古怪的看了下小师妹,皱眉小声:

“换地方换时间干嘛?议论下朝政,还有这些讲究吗?难不成整得和苏小妹一样,每次聚首前都沐浴更衣一番?

“还是说,师妹这里不安全?”

欧阳戎不禁左右四望。

“议论朝政?”

这回轮到谢令姜彻底愣住了,她上下看着做贼似准备说悄悄话的欧阳戎,忍不住歪头:

“大师兄来找我,是来继续议论朝政的?不……不是别的?”

“不然呢?”欧阳戎英眉聚陇,颇为不解的看向谢令姜:“还能有什么别的聊?”

里屋,蹑手蹑脚的苏闲、韦眉、苏裹儿还有苏大郎四人听到这里,不禁纷纷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旁听到什么儿女情长之事,否则就尴尬了。

缓过神来,苏裹儿的精致琼鼻忽然皱了皱。

“拿我胡乱举例子干什么,这欧阳良翰真是讨厌!”她心里暗道,打定主意下回不找他聊时政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没……没事了。”

书房内,谢令姜摇摇头,脸色像是有点心不在焉,她挥挥手道:

“那大师兄讲吧。”

欧阳戎直接道:“师妹在梅鹿苑不是问我,当下斗争激烈的皇嗣之位,会花落谁家吗?”

“没错。”谢令姜点点头。

欧阳戎语气平静,开门见山:

“当今圣上,不会选卫氏的魏王或梁王。”

谢令姜欲笑,可欧阳戎的声音继续传来:“也不会选保离派们支持的相王殿下,这些全都是障眼法。”

他撇嘴摇了摇头,眼睛注视着一脸呆怔的小师妹道:

“当今圣上会想方设法,令贬为庶人多年的废帝离闲一家返回神都,重授皇嗣之位。”

谢令姜看着冷静到宛若陈述一件既定事实的大师兄,她无声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小师妹可以写信告诉老师。至于原因,这种事其实一点就醒,老师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让他提前做准备吧,提前站队,或者烧个冷灶什么的都行。”

敷衍般快速说完,欧阳戎挥了挥手,放下茶杯,动身离开。

可这时,“咯噔”一声轻微响动,自里屋方向传来。

“什么动静?”

欧阳戎瞬间回望。

“没……没事,是里屋的窗户忘关。”

谢令姜赶忙摆手解释,果然,伴随她话语落下,里屋隐约又传来几道窗扉被风摇动的轻微声响,欧阳戎这才收回目光,摇摇头准备离开。

此刻谢令姜紧紧锁眉,坐立不安,她抬头急道:

“等等,大师兄先别走!你的意思,其实你一直以来都很坚信断定,离卫之争,会是被废黜的浔阳王一家坐收渔翁之利?”

“没错。”欧阳戎点点头,目不斜视:

“眼下营州之乱的仓促收尾,既不代表相王殿下大优,也不代表卫氏两王大劣,而是代表……当今圣上即将、或者已经到了不得不启用废帝一家这一手闲棋备胎的时候了。”

男子的磁性嗓音回荡书房,话语状似随意,但却能隐隐听出说话者的自信与笃定。

只是某人怎么也想不到,此刻毗邻的那间里屋内正挤满了人影。

几人间,气氛鸦雀无声。

(or2戒色第二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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