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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修怔了下,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韩榆转过身,面覆寒霜:“对外传出我是师公弟子的谣言,邀请我来诗会,试图通过里面那些人狠狠打击我,继而让我会试失利,甚至落榜。”

阮景修被韩榆的先发制人搞得

懵了下,讷讷无言。

韩榆冷嗤:“你是不是在想,我既然都已经猜到一切,为何应邀前来?”

阮景修恼羞成怒:“我没有!”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影响到我吧?”韩榆自顾自地说,扯唇冷笑,暗含轻视的意味,“真幼稚。”

阮景修炸了:“韩榆你说什么?”

一边质问,一边抬起手,作势要推韩榆,给他点教训。

然而手指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上,就被韩榆钳住。

韩榆没有控制力道,阮景修有种骨头都被捏碎了的错觉。

“啊!”

“啧,真弱。”

阮景修疼得脸色发白,后背弓起,却怎么都挣不脱,愤怒之余恐惧横生。

要是阮十七在,一定会护他周全。

哪知韩榆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直接点破阮景修心中所想:“这种时候还想要依靠别人脱困,这十六年当真是白活一场,你是还在吃奶的一岁娃娃吗?”

不知是不是阮景修的错觉,手腕上的力道减轻许多。

“阮公子,韩某知道你胜负欲极强,心心念念想要赢我。”

阮景修眼神微闪,挣扎的力气不觉放慢。

“你应该努力提升自我,堂堂正正地赢我,而非在背地里使阴谋手段。”

韩榆比阮景修高一些,二人面对面,颇有种前者在居高临下地俯视后者的感觉。

漆黑的瞳仁严肃专注,不见一丝笑痕。

“胜之不武,非大丈夫所为。”韩榆顿了顿,“旁人知道,也会看不起你。”

韩榆松开

阮景修,沉声道:“类似的事情韩某不想再遇到第二次,这次只是警告,韩某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阮景修低头揉手腕,闷声不吭。

韩榆也不在意,左右他今日来诗会的目的已经达成,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

“你若是想,韩某大可以与你光明正大地比试一场。”

韩榆说完,转身疾步离去。

阮景修怔怔站在原地,表情空白。

“二公子。”

直到阮十七的声音响起,阮景修才恍然回神。

“二公子,韩公子走了吗?”阮十七问。

谨慎有余,恭敬不足。

阮景修浑然不觉,张了张嘴:“我......”

他莫名想起韩榆的话。

还在吃奶的一岁娃娃......

一岁娃娃......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吃馒头争口气,这回他偏不跟阮十七说自个儿挨了韩榆的欺负。

转念想到韩榆的警告,阮景修有点踌躇。

关于那方道士的事情。

阮景修还在揉着刺痛的手腕,痛楚让他心生退意。

要不......还是算了吧?

正如韩榆所说,堂堂正正赢一把。

见阮景修明显在走神,阮十七眯了眯眼睛:“二公子,方才您同韩公子说了什么?”

这么丢人的事,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阮景修:“本公子纡尊降贵请他回去,他竟口出狂言,说了许多得罪本公子的话,说完后拔腿就走,未免太不识抬举!”

阮十七不疑有他,跟随阮景修回到席上。

—从侯爷将他安排到阮景修身边,他就知道,这位二公子的头脑最简单不过,也最好掌控。

......

回到客栈,沈华灿和席乐安问及诗会的情况,韩榆如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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