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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

杨知府出声道:“走吧,我送你们俩出去。”

这边还有一

堆事亟待解决。

目送杨知府三人远去,韩榆后知后觉发现,他忘了礼尚往来,问小姑娘的名字。

罢了,反正日后不一定再见,名字什么的倒也没那么要紧。

韩榆啪嗒啪嗒走向韩松,主动牵住他手:“二哥,我好了。”

韩松掩下眼底的深思,二人往花厅去。

路过捆作一团的拍花子,韩榆特意扫了眼,并没有那面具男子的身影。

韩榆低头,轻啧一声。

溜得倒挺快。

不过没关系,他最擅长守株待兔了。

大夫在花厅等了好一会儿,喝了五杯茶,已经开始打盹儿,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醒。

韩松把韩榆推上前:“劳烦大夫给他诊个脉,再处理一下伤口。”

大夫取出脉枕:“请小公子把手放在上面。”

韩榆照做。

甫一凑近,大夫被韩榆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呛得浑身一哆嗦。

韩榆敏锐地注意到,抬起草草包扎的右手:“伤在这里。”

大夫先给韩榆诊脉。

两只手挨个儿把了一回,又说出一堆的专业词汇。

韩榆头晕眼沉,没心思关注这些。

有二哥在,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开小差。

韩松见韩榆脑袋一点一点,抬手托住他的下巴,好让他眯得舒服一点。

诊完脉,就到处理伤口环节。

布条从昨天开始一直缠着,原本的蓝色几乎整个儿被晕染成刺目的红。

韩榆流了太多血,大夫给他解开布条时,发现布条跟伤口粘在一起,轻易取不下来。

韩榆正昏昏欲

睡,冷不丁被一只手摁住后脑勺,脸埋进微凉的布料里。

韩榆清醒了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韩松用近乎柔和的声线:“别怕。”

怕什么?

韩榆对二哥突然的慈祥表示莫名其妙。

一日不见,不过受了点伤,二哥怎么变得如此煽情?

下一刻——

“嗷!”

布条与伤口强行分离,撕拉感让韩榆有种连皮带肉被扯掉的错觉。

韩榆扭头,那伤口被他霍霍得不轻,皮肉绽开,露出内里鲜红的肌理。

大夫绷着脸皮:“小公子忍忍,伤口太深,须得尽快处理。”

韩榆闷声闷气地回了个“好”,一头扎进韩松衣袖。

像极了逃避事实的鸵鸟。

以往韩榆经常这样,却是因为顽皮。

韩松轻搭在韩榆肩头的手指收紧,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大夫您开始吧。”

是疼的。

韩榆把韩松的衣袖揉成一团,咬紧后槽牙想。

但可以忍耐。

处理伤口的过程极其漫长,韩榆疼得满头大汗,全被他蹭到韩松衣服上了。

韩松:“......二叔二婶很担心你。”

思及远在太平镇的爹娘,韩榆涣散的意识回笼一瞬,又很快散开。

“好了。”

只听得大夫说了这句,韩松紧绷的身体一松,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

韩榆这一觉睡了很久。

他梦见原主对韩松的种种针对陷害,梦见前世冰冷的实验室,梦见今生温暖的家人。

除此之外,韩榆还梦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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