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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就喜欢当着蔡逯的面欺负他。

这次哪怕他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配合。因为她拿分手做要挟。

她不会知道,褚尧总会想起蔡逯对他说过的那句:“我技术比你好。”

这句话的杀伤力,胜过无数句脏话。

“我技术比你好”的意思是,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我的优先性都比你要高。

褚尧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如今公然被蔡逯挑衅,他心里的那点自尊全都落了尘。

好在他是个面瘫,高兴也是哭丧着脸,伤心也是哭丧着脸,令谁都看不出,其实他的心早已碎掉了。

灵愫可不管他的小心思,依旧我行我素,想起褚尧时,就拉上他睡一觉。想不起来他时,就去赴局应酬。

起初她想不起来褚尧的时候很少,一月里,偶尔有两三次。

后来,在褚尧逐渐习惯了她的若即若离后,她就开始往外面跑得越来越频繁,常夜不归宿,一月里,偶尔与他见两三次面。

她说出去应酬,其实褚尧并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去应酬,还是又去招蜂引蝶,相看哪个年轻小郎君了。

刚复合的时候,俩人能做得把肾都压榨干瘪。

她依旧喜欢在事前说爱你爱得不可自拔这种好听话,依旧喜欢在事中揪紧他头发,在事后抽一根烟。

现在呢,当他的身体被她开凿得异常成熟,当只有得到她给予的痛,才能得到纾解时,她却利落脱身,没兴致再和他做这事了。

一夜接一夜,她不再躺在他枕边。

而他,只能抱着酒坛,枯坐着,煎熬到天亮。

为博他一笑,爽快斩断与情人所有的联系的,是她;

得手后,抱怨他没年青情人会玩会讨好的,也是她。

说:“我真的爱你,我的嘴不亲你,我的手不碰你,会难受死”的,是她;

说:“你能不能懂事点,别那么黏人,我也很忙的,你又不是我的全世界”的,也是她。

在她高调追求他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爱无比鲜活。

所以,在她对他失去兴趣的时候,他也认知得清楚,他们的爱,连同他的灵魂,一并在深度腐烂。

上一次被她搂着腰,听她撒娇,是在什么时候?

上一次彻夜长谈,无话不说,推心置腹,是在什么时候?

他去数她的变化,却绝望地发现,变化根本无迹可寻。

因为她是那种上一瞬说爱你爱得要死,下一瞬就能捅你几刀的人。

他一早就知道这些,却总以为,自己会成为例外。

与她热恋时,四季顷刻消亡,天地融化成一瓯甜丝丝的糖饴,没有苦,只有发腻的甜。

而当他失去她的怜惜,再去睁眼看这世界,倏地发觉,原来冬日的天地竟格外冷冽苍茫,阳光把他晒成了一棵光秃秃的树,影子薄弱得可怜。

当她觉得无趣,而他躺在她身下,像一片被刺穿的、颤抖的猪肉,流泪流得几欲窒息,却仍没得她一句安慰时,

他大概是真的意识到,这段恋情即将走到尽头。

*

大年三十这日,褚尧做了一桌菜。

灵愫难得回来一次,却连坐都不顾得坐,直截了当地说:“褚大夫,我们分手吧。”

褚尧坐在高凳上,兀自舀了一碗粥,小口小口地吃着。

为这一桌年夜饭,他的手被菜刀划烂了好几处,连包扎都不顾得,赶点赶工地择菜剁肉,等着她来,想跟她分享好多事。

他吃得很慢,很慢。

吃第一口时,粥还滚烫,热气把他的单片眼镜熏出一层白雾。

待白雾慢慢消散,没了遮挡,也就让灵愫看到,褚尧的泪,“啪嗒啪嗒”地在往碗里流。

就着泪水,他把一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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