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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蚕蛊可供养蛊之人扭转气运,因这蛊爱洁,所以饲养金蚕蛊的人家,房屋内里都会被蛊清理得很整洁。

这蛊喜欢睡在铁锅里,为避免误食,养蛊人家会在铁锅内置水,避免误食蛊。

所以要辨明某一人家是否养金蚕蛊,可通过这两条观摩:

一则是,若房屋屋梁四处不结蛛网,则表明有蛊。

另一则是,若屋里铁锅置水,则表明有蛊。

而现在灵愫与阁主进到的这间空置房屋,完全符合这两条。

俩人对视一眼,一致确信: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提前把房屋收拾过了,且留下了金蚕蛊。

阁主掬了捧门口沙地里的土,刚掬起,沙土忽然消散。

这也是金蚕蛊存在的证据。

至于是谁提前进来收拾,又是谁特意留下能监视并控制人的金蚕蛊,他与灵愫心里都有数。

没办法,既然进了人家的地盘,人家在暗我方在明,那就只能见招拆招,既来之则安之了。

夜深时,灵愫睡在一张小床上,阁主睡在另一张小床上。

床板硬得硌身,被褥薄如蝉翼。

俩人欲哭无泪。

阁主轻咳一声,“暂且将就一夜,明日物资就能送来。”

灵愫翻过身,不搭理他。

*

真正的养蛊人会以自身精血育蛊数年,以身饲蛊,死后肚子一剖开,肚子里蛊虫遍布。

这就是饲蛊的代价。

泡药浴能使蛊虫与身躯更好融合,因此数年来,阿图基戎每日雷打不动的事就是泡药浴。

只是经过今日这事,他发现,他体内的蛊和他的身体融合得太好了。

蛊能完全感受他的情绪,在他情绪起伏时发出颤动,清楚地告诉他:你有一些别的想法。

他扯来绕耳的银链子把玩,不禁想到那个不礼貌的外来人。

她的武功,竟是那样高超。

她割下他的头发的那一瞬,他体内的蛊虫在疯狂叫嚣。他的心被蛊虫叫得烦,心跳加快了些。

这个外来人,会懂她的这番行径是什么意思吗?

阿图基戎嗅了嗅指尖,仿佛还能嗅见她身上特有的一股冷香。

在她动手与他打斗之前,他与岑青交流了几句。

这个苗人与汉人结合生出的杂种,这个背叛苗疆的叛徒,竟还有脸再回到这片土地。

他们说汉话时,交流的内容无关痛痒。

但说苗语时,岑青却向他挑衅。

岑青说:“她是我的。”

是你的就是你的呗,谁稀罕。

可岑青的下一句却是:“你若敢觊觎她,那你将万劫不复。”

阿图基戎的眸色变深。

他本不想觊觎。

但现在,这个中原姑娘果断地割了他的头发,她看到了他小辫散开的凌乱又脆弱的模样。

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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