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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开玩笑的方式,轻松破解了他辛苦设下的煽情气氛。并用她一以贯之的笑眯眯告诉他:喜欢,结束。

告诉他:你对我的喜欢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要结束。

蔡逯仍旧装不懂,转移话题:“是订的今晚的船吧?”

灵愫颔首说是,漫不轻心地反问:“怎么?你要送我?”

他也点头说是,“我还想再跟你说些话,可以吗?”

灵愫惊叹他竟变得这么坦诚。

“好啊,正好我攒了些疑惑要问你。”

她并不急着走,阁主也不催他。让她先去跟蔡逯说话,说完再来渡口上船。

她就与蔡逯在江边散步。

脚底是一座长桥,桥底是翻腾的江水。浪拍石礁,风里夹带着江水的咸腥味。江那头一望无际,灯塔架在其中,塔里的钟声与灯明都给江面添了一份色彩。

灵愫将手搭在桥栏杆上面,吹着江风,自觉很惬意。

“蔡小狗,你有什么话想说?还有一炷香时间,船就要靠岸了。”

她喊他“小狗”。

蔡逯刚平整好的心绪,此刻因她这一句称呼,再次皱得像干裂的树皮。

“原本我并不打算说这些话,毕竟我想,要给彼此留一份体面,进退得体。”他说,“可你暗示我,我们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那我还扭捏矜持什么?”

他说:“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好奇,我究竟是怎么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自己也好奇。过去我总不愿捋清思绪,现在想想,与其逃避,不如直面。”

他勾起嘴角,“毕竟,你也教过我:做狗要真诚。”

“我一直都很自责,尽管你说过不恨我。我没办法忽视我与你的仇人是同一个姓氏,尽管我跟他们不熟,尽管他们是移居中原的苗人,只是顶了个‘蔡’姓。但他们对你造成伤害时,的的确确是借着我家的由头。”

“我没办法,没理由,没立场把自己从这事里择出来。尽管你说过,这不干我的事。”

“在那个暴雨夜,我看到你浑身是血,尽管知道你没有受伤,可我还是埋怨自己的无能。如果数年前,我家再警惕些就好了。如果在你复仇那夜,我能提前拦截蔡绲就好了。”

“越是这样想,便越是难走出死胡同。我没办法原谅自己的无能,想弥补,但顶着这个姓氏,就连弥补都显得可笑荒唐。”

“我不怕那些血液尸体,不怕断臂残肢。只是,每当我看到那些,总是会想:你是吃过多少苦,才能对那些血腥事物免疫无感。”

“我自觉罪孽深重。倘若你恨我就好了,可偏偏你不恨我。”

他深吸口气,呼吸极其艰难。

“我心疼你,可我甚至没立场去说‘心疼。’”

听他说到这里,灵愫算是明白了。

原来蔡逯接连发疯,精神每况愈下,失去意识,是因为他自责。

在他知道事情真相后,他把自己与家人都当成原罪,认为只要还活着便是罪不可赦,所以一心寻死。

灵愫拍了拍他的肩,“倘若大家都能提前知道事情走向,知道彼时彼刻的一个小举动,会对将来产生什么影响,那这世界不就要崩坏了吗?不要为不可预见,不可控制之事感到可惜。”

她说:“‘恨’是最耗费精力的一种情绪。我拎得很清,说不恨你,那就真的不会恨你。否则早就会在复仇那一晚,灭了你家的门。”

其实蔡逯这一家,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受害者。

一家人日子正过得好好的,结果蔡相突然被告知:杀人犯曾借着你的名义将恶事做遍。

沈夫人突然被告知:杀人犯在你珍爱的画里藏了作案证据。

蔡逯突然被告知:杀人犯杀了你心爱的小女友全家,并且他还是你的“远房亲戚”。

这事搁谁身上,谁不会觉得膈应?

如果能提前知道事情真相,谁会愿意看到后来的悲惨局面?

然而探寻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这一家三口有罪,那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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