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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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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蔡逯,只能好声相劝。

蔡逯转着酒盏,“知道了。”

他说:“副官你晋升不易,这段时间你勤干多干,届时朝贺筵宴,少不了你的升官发财。”

副官得了他一句承诺,不敢再劝,从后门悄悄溜走。

灵愫转过身,想起鲁大交代她:要对舍得给钱的客人态度好点。

她开始找话聊。

聊,又不能聊得目的性很明显。

她问起今早,他怎么也不撑伞。

他说,披件薄氅衣就够了。若非大雪,平时撑伞总显得矫情。

他说,有些时候,伞是给小姑娘的偏爱。

说这话时,他眼里氤氲着酒气,连带着话语都被酿得醉醺醺的。

一来二去间,她没能问出有用的消息。

蔡逯答得很巧妙,既不会暴露他自己,又能制造出暧昧氛围,引她沦陷。

他敛眸把玩酒盏时,她就垂下眼打量他。

良久,她无情提醒:“客人,我的服务时间到了,要换值了。”

其实她直接下值回家就好,但稻香坊里一向多劳多得,她与别的姑娘换了值,主动干起其他活儿,还能多得几吊钱。

鲁大见她到后坊里搬酒缸,对一旁默默观察的蔡逯说:“小冯是这批小姑娘里最勤奋上进的。她很缺钱,但凡有活计,但凡她能干,她一概包揽。她没有汉子的力气,但逼着自己每日锻炼,连搬酒缸这种苦活儿也要抢着做。”

鲁大指着院外,“小姑娘真不容易。”

后坊空荡,她在一排排酒缸中艰难移动。

她系起襻膊,惨白的细条胳膊连着指节泛红的手,环抱着一摞小酒坛,往棚里搬。

蔡逯不解:“她怎么穷到了这个地步?”

鲁大叹气回:“人很难与爹娘断亲。她挣得不少,但兜里一有钱,她老爹后娘就来要。小姑娘孤立无援,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去还要养活那糟心一家。”

再一抬眼,看到她皱眉苦脸地躬着身。

蔡逯心一紧,冲了出去。

*

“还好吗?”

蔡逯把酒缸抬到旁边。

灵愫赧然道:“手一滑,酒缸就砸了下来。”

她想说没事,但又不想说谎,何况她真的很疼。

她说:“脚趾好像被砸到了。”

再回过神,她就已经坐在了医馆里的椅子上。

蔡逯贴心地找了女大夫给她看伤,自己则站在屏风另一侧,问大夫这伤要不要紧。

“不要紧,”大夫说,“敷七日药膏,活血化瘀就好。”

但走的时候,大夫还是给了灵愫一根拐杖。

蔡逯提议,要她乘马车回去。

她说不用,“蔡衙内,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这么照顾我,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偿还。”

蔡逯:“那我陪你回去。”

这次他带了伞,稳稳地撑在她头顶。

灵愫拄着拐,让出个地方,说道:“蔡衙内,你进到伞里来吧。”

蔡逯耳廓泛红,不知是不是冷的。

这把伞,好就好在它结实,能抵风雪。坏就坏在伞量小,乘一人显空荡,乘两人显拥挤。

俩人挤着走,离得越来越近。

她总不能再把他撵出去,于是摁紧风帽,往旁一躲,兀自向前走。

“蔡衙内,就送到这里吧。风雪越来越厉害,你早点回去。”

她说。

她不知在坚持什么,拄着拐走得越来越快。

她的背影被茫茫天地衬得无比单薄。

蔡逯没有犹豫,再次追了上去。

在她出声前,他先开口:“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不是想还人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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