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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跑到这丢人现眼?你们爱待就待,爱跪就跪,热死了,孤才不在这里陪你们这群蠢货晒太阳。”

在场的人里,有皇帝,有满朝文武,其中甚至包括沈明恒那位权倾朝野的丞相舅舅。

有夺嫡热门人选三皇子与五皇子,有本届科举一众举人考生,有侍卫,有下人,还有远处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的黎民百姓。

沈明恒这句话里的“蠢货”,除了百姓站得远听不到,其他人全骂进去了。

他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步履依旧从容无畏。

沈绩怒喝一声:“给朕把太子拿下!”

拱卫皇朝的禁卫军相互对视了一眼,当即有两人出列,抱拳道:“殿下,得罪了。”

沈明恒被迫停下脚步,转身烦躁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这么多年,沈绩已经勉强能习惯沈明恒的态度,对他的不喜与厌恶没有消失,只是藏得更深,“太子,这就是你的礼仪和规矩?”

“陛下息怒。”章惟德倒是看得开,毕竟沈明恒被养成这种性子也算他们有意为之。

被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但是等沈明恒登基,这么好操控的傀儡皇帝可不好找,“实则是这日头晒得很,殿下忧心陛下龙体,故而请陛下入殿,并非有意对陛下不敬,还望陛下切莫误会殿下一番孝心。”

第一次听到这种荒唐言论、还未踏入官场的学子们目瞪口呆。

满朝文武忠君爱国者愤愤不敢言,沈明恒笑逐颜开,叹为观止:“舅舅,论颠倒黑白、詈夷为跖、巧言令色,天底下大概无人比得过你。”

章惟德:“……”

章惟德对他露出一个礼貌假笑,认真思考放弃沈明恒的可行性,十一皇子现在才七个月大,生母早逝,母族不显,虽说没有章家血脉,从小教也不是不行?

沈明恒闹了这一出,倒是让三皇子沈谦益愣了一下。

贵人不缺执伞摇扇者,皇帝沈绩头顶上更是有一巨大华盖,可这批学子却是切切实实跪了一个时辰。

二月十九春闱,一月后放榜,如今正值三月暮春,虽还算不上酷暑,但正午的炙阳也不可小觑。

自晨时金榜张贴,皇城便一片哗然,不多时,半数考生齐跪宫门外,高呼“此榜不公”。时圣上正于大明殿举行朝会,闻声携满朝文武来此,倒是摆出了一幅要为民做主、彻查此事的清正之态,却忘了让这群学子起身。

沈谦益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不忍。

围聚宫门、以民告官都属大不敬,这些学子来此时,想来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的每一声呼喊,每一个磕头都凝结了破釜沉舟般的坚定与绝望,于是一个时辰后的现在,沈谦益抬眼看去,能够轻易看到地上斑驳的血迹。

鲜红的颜色在煌煌耀日下刺得人眼疼,可却无人在乎。

若非沈明恒说天热,沈谦益竟一时也没能注意。可这是不对的,他们分明是受害者,哪有加害者在树荫下站着,受害者却只能跪着烈日下的道理?

“父皇。”沈谦益犹豫片刻,还是躬身行礼,“求父皇恩典,准许儿臣为父皇及众大人备些茶水与避暑药来。”

沈绩皱了皱眉,反应过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谦益一眼。

他这三儿子也长大了,都开始当着他的面为自己收敛人心了。

皇帝与大臣不需要避暑药,需要这些的是这群胆大包天敢状告当朝太子的考生。

“是朕疏忽了,尔等平身吧,有何冤屈,入殿之后一一道来,朕定会为你们做主。”沈绩安抚地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谦益,轻笑一声:“去吧,多准备些,这都是大周未来的社稷之臣,不可慢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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