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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了一些,才各自打算着要搭乘交通工具回家。

水鹊一眼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长身立着的人影。

“荀定!”

好久没见面,他高兴地喊着继弟的名字,跑过去,甚至忘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还在兰听寒手上。

荀定一下接住了水鹊。

他身材高大,已经不是像刚毕业时那样的少年劲瘦,而是像工厂车间里被千锤百炼的钢铁一样,十足壮健。

浓眉大眼的英气长相,眉毛刷漆一般浓黑,栗色眼睛,轮廓明朗。

然而眉骨旁有一道疤痕,就显出狠厉。

水鹊忽然发觉不对劲。

他松开了异常沉默的荀定,低下头察看,“你……带着扳手来做什么?”

合金材料结构钢制造的扳手,闪着寒芒。

“你说你谈的男朋友,是哪……”荀定望向水鹊后方的知识青年们,语气一顿,调整用词,“是哪几个?”

第190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31)

水鹊好说歹说才劝住了荀定。

“你别这样……”水鹊摁住荀定的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你拿着这个东西多危险,会吓到大家的,要是火车站的保安过来了就不好了……”

知青们就看着,水鹊轻轻松松地按住对方,好像是捻住了什么命脉。

那个眉骨留道疤的后生,虽说脸黑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扳手塞进黑布工装裤的大裤兜里。

汪星觉得这个人有点儿令人胆寒。

像是那种坏学生,今天迟到,明天早退,后天旷课,在校外认识了很多游手好闲但讲究什么江湖仗义的兄弟,受老师照顾的好学生见了会不舒服,而班里中末流的透明人看了他就心中害怕的那种。

很不巧,汪星在高中时就是挤在教室里不上不下的透明学生。

他讪讪地对水鹊打一声招呼,“水鹊,我家里这边近,就先走了。”

水鹊转头,对他摆摆手,“好,明年见。”

兰听寒将水鹊大包小包的行李交给荀定,颔首示意,也对水鹊道:“那我先走了,什么时候想回毅叔那了,就给家里打电话。”

他口中的“毅叔”,是水鹊的生父,水毅,水副军长。

家里就二楼客厅装了一台住宅电话。

水毅水川父子和兰听寒在住,兰听寒住的是二楼原本的客房,门边不远就是电话,方便接通。

荀定一边拎着行李走,一边问:“他和你什么关系?和水家什么关系?”

他的架势严格严峻得像是查户口。

“是我爸爸收养的,应该是老朋友的孩子。”

水鹊和兰听寒聊过这个话题,知道人家父亲曾经在军队做过一两年文职,是他父亲为数不多的文人朋友,兰听寒本来就早早没了娘,父亲也蒙冤死了之后,水毅干脆就把老友的孩子接过来当半个儿子,接过来的时候兰听寒都十五六岁了,也不需要大人操心。

荀定冷着脸,“他和你住一个知青院?”

“对啊,他和我一个房间。”

水鹊漫不经心地回答荀定的问题,正在忙着看站前广场来来往往的车辆。

都是自行车,比起菏府县,海城街头的自行车密度要高得多了,一辆辆自行车汇成像河汊一样四面八方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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