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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坏事!”

好像连生气报仇的样子也……

怪可爱的。

李跃青后脖子滚烫,他又想去抬手摩挲脖子,但是被捆在树身上,无可奈何。

“不好了!不好了!”

远远地,有另一个青年慌里慌张顺着山道跑上来。

洪松喊他:“罗岗?怎么了?”

是罗文武的侄子,平时也是和他们一起玩的。

罗岗到了这里,气喘吁吁撑着膝盖,也没看清楚具体的情势,急匆匆地说道:“李二,不好了!你哥出事了!现在正躺在大队卫生所呢!”

李跃青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水鹊。

小知青瞳孔微缩,小脸顿时霜白,再没看他一眼,转身往山底下跑去。

第178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19)

水鹊一路跑到卫生所,累得额际沁汗,乌发濡湿了,日光照下来,沾在纤细脖颈上的水珠雪亮。

他下山后又跑了大半个村子,跨个上坡,辛辛苦苦才跑到卫生所前的地坪上,见到门口停的自行车,却不敢往前走去看卫生所里的场景了。

气噎喉堵,用手腕部抹了抹额际的汗,水鹊撑住膝盖,呼了一口气。

天气热,他穿的是短裤,膝盖肉也被空气蒸热泛粉。

平定了呼吸。

水鹊脑子里面闪过了很多,毕竟刚刚来传话的人,说得那么可怕,说人躺在卫生所里大事不好了。

他直起腰来,缓慢的步伐,轻轻上前推开卫生所虚掩着的木门。

男人躺在杉木床上,双目闭着,唇部干燥,面上没什么血色。

衣衫裤腿有尘灰黑渍,手背上有干涸后的殷红血迹。

头上包着一圈厚厚的纱布绷带。

水鹊唇瓣颤了颤,他哪里见过这样场面。

脚步简直是虚浮得轻飘飘走至床前。

眼睛红红,抽抽噎噎地问:“观梁哥……你是不是要死掉了?”

明明今天清早才给他送了肉过来,和他说进县城里卖米的。

李观梁从闭目休憩的状态中被唤醒,一睁眼就见到水鹊脸色苍白,眼睛红红,像是一只白色兔子。

他失血后许久未喝水,脑袋晕沉,嘴巴又干燥,自然说不出话来。

李观梁伸出手去,水鹊牢牢握住他的手。

梁湛生从屋里出来,立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递过去茶杯给李观梁,“水。”

李观梁撑起身坐在床上,接过梁湛生递的水,润了润嗓子,声音粗哑道:“水鹊,我没事。”

又把杯子放到床边的桌上,对梁湛生点头,“谢谢。”

“那、那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水鹊看他头上缠绷带,显然不信,惴惴不安地询问,“你是不是骑自行车摔了?还是、还是让人家打了?”

卫生所门口两人同步过来,是李跃青刚到这边,正巧碰上了回家停好自行车下来的罗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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