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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去了。

这厢有人继续抽酒令筹,“巧言令色,鲜矣人仁——自饮五分。”

相安无事。

水鹊发现光是他们两个人刚刚出去一趟的功夫,这边都再酒过三巡了。

下酒盏吃得七七八八,小厮继续布菜。

这个时节最适合吃蟹,尤其是江南湖蟹,九月吃圆脐的为好,再到十月,就吃尖脐的,口味更佳。

炒蟹、渫蟹、洗手蟹,还有炒蛤蜊、虾蕈等各式各样的江河湖鲜。

水鹊前面没怎么吃,下酒菜吃了四分饱,就是要留着肚子给这些茶饭羹汤的。

金膏浓腻,蟹肉滑润。

还有主人家和旁边的人自觉地给他剥虾。

筵席很好,如果没有那么多酒令游戏让筵席主人说胡话就更好了。

吃得差不多,时辰又还早,郑鹤提议再玩两轮就差不多可以收拾回去了。

他说着,正好是轮到他抽酒令筹,“瞻之在前,忽然焉在后——来迟处五分!”

说的是宴会上迟到的人喝半杯酒。

水鹊堪堪吃完人家给他剥了一碗的虾肉。

背后凉飕飕的,还轮到他喝酒。

崔时信压低声音,问他:“还能喝吗?不如我把酒囊给你。”

他出门饮酒,家中的母亲是要给他在袖中备一个酒囊的。

不过崔时信玩酒令游戏的运气向来不错,酒量也好,平素是用不上的,只是为了安定家人的心,才老实备上。

之后和水鹊一起出来,倒是可以主动备着了。

水鹊吃了点东西,原先醉醺醺的状态好像回来了几分清明。

他道:“还好。”

崔时信见他的情状不像是勉强,于是让小厮将酒杯满上。

余光一瞥,却见一抹红色。

崔时信抬手指向远处酒坛口扎着的红绸,让随侍小厮拿了过来。

就是一段普通的红绸,崔时信把在掌心中,定定看了一会儿,念头浮上来。

“既然是来迟的你我共饮……”想着什么,他的耳根一烫,面上波澜不惊,但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把玩红绸,一挑一绕再系上。

那两只高足杯的酒盏,就用红绸严紧地纠缠、联结在一块了。

水鹊没多想,以为这也是两人同罚的游戏内容中的一环。

两人各自拿着酒盏,中间一根红绸悬系着。

红线晃晃悠悠,一饮而尽了。

众人皆是隐隐熏醉状,见此景忽地静默。

秋风一打,邓仓惊愕地讷讷出声:“崔三公子,这……”

红绸彩线系酒瓢,几乎是与合卺酒无异了。

高朋满座。

天青日白。

他这是心思昭然若揭,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水鹊没察觉气氛古怪,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只舔了舔嘴唇,似乎换了一种酒,也好喝,尤其回甘。

崔时信捏着酒盏,脸上噙了一抹笑,倾身,偏头到水鹊脸颊边耳语。

“你日日念叨着齐郎齐郎,届时鸳鸯帐,烛影摇红,他怎么想得到,他的小情郎却是第二次同男人喝合卺酒了。”

他声音越说越低。

好似这场曲水流觞,红绸一牵,就让他崔三美梦成真。

哪怕最后水鹊还同那齐二齐朝槿成婚,也是二婚的小郎君了。

他后头的声音太低,水鹊还没听清楚这话音,魏琰大刀阔斧地上前,铜剪一张一合,“咔嚓”,红绸就断了,飘零在地上。

浑如刷漆的剑眉压着,脸色沉沉。

魏琰无端心中窝火,“喝酒就喝酒,爽快着些,整这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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