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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叫我徐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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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教不敢,老夫一把年纪,亦不反叛。”范增给自己倒了盏茶,不紧不慢的品着。

徐希盯着他半晌,“忘了重点,你活不长。”

范增一口茶几l欲噎死,青着脸瞪她。

“我年纪轻轻就著书立学,身负大才,尤其气盛,还请先生勿怪。”徐希笑嘻嘻的告罪。

“那大才徐子,还有什么良策?”范增追问。

徐希重新画,“广积粮,高筑墙,拉着名义的大旗,立昔日楚王后裔为楚王,凝聚旧楚势力,诛暴君,收复失地,报国仇家恨。另与其他旧六国势力守望相助,收揽人才将才,搅乱浑水之后,灭掉其他旧六国势力,杀掉新楚王,拿禅位书自立为王。”

范增心惊,这是他心中谋划的复国之路。

“但有个致命问题,始皇不死,大秦不乱,秦军有天雷仙丹,你拿什么去填?”徐希沉声问。

范增呼吸凝滞。

“你只能拿人命去填,送今时今日过上安稳生活的楚地庶民上战场,以血肉之躯对抗天雷仙丹。反的是秦,还是盼望安稳的百姓黎民?你楚国贵族的国仇家恨和权柄当真那么重要,要千万百姓以性命相抵?”徐希冷笑质问。

范增目光阴暗锐利的盯着她,心中杀意升腾。若反秦,徐福必杀!

徐希对视他的眼神,“不妨让我再给你推演

() 一下,你要投项家,但项梁在服刑,项羽不知所踪。目前你身边的项伯、项庄都是废物,不足以成大事。此事只能靠项梁、项羽。项梁服刑苦役八年,早已不具备带兵之力。项羽性情冲动,满心仇恨,虽力大无穷,亦学了治地强民和兵法谋略,却命中早亡,无帝王之相。”

“徐子又怎知天下后事如何。”范增抿着唇问。

“因为我没你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不仅自己蠢,还瞎,看中了一帮废物,哪个都撑不起天下重担!”徐希直接放话攻击。

范增脸色一下阴了,“徐子可不要妄言,老夫从未想过反叛。”

“你没想过反叛,却找我套话,套出两个良策。试问先生准备作何啊?”徐希一个大帽子盖上去。

“你......我何时跟你套问良策?不是你非要推演?”范增料定她善谋可能手段奸猾,只是没想到她当面就颠倒黑白。

“就在刚才。”徐希肯定道。

范增不承认,“老夫可从未说过,也未听过!”

“你现在有两条路走,一、被我招安,成为我的属官,为我出谋划策。二、我上奏陛下,你死路一条。但不能现在就死,也不能死在半路,也不能死在今年,陛下贤名和岳麓书院不能被你个糟老头子给毁了。现在你可以开始考虑了,我给你三日时间。”徐希哼道。

范增气的面色铁青,一口气一口气的吸进吐出,“徐福,难道没人骂你奸猾不要脸吗?”

徐希嘶了口气,“我认为这是夸奖,你下棋下不过我,斗也斗不过我,还没我年轻。”

撂下话,起身就走,“三日时间啊。”

走到门口又退回来,“对了,我刚给你下毒了。你将在一个时辰之后毒发,你若寻死,我送你全家团聚。”

范增大惊,怒指着她,“你竟给我下毒!”

“对啊,你要不,去陛下那告我!”徐希笑着摆摆手,离开。

范增立马扭头催吐。

只是两盏茶早消化无影了,催吐也吐不出来了。

甚至徐希提醒的都不对,根本没到一个时辰,他腹中就开始拧着一样抽疼,一阵咕噜噜,他急忙奔向茅厕。

结果,来来回回,再也离不了茅厕了。

“竖子奸佞,待老夫出去,定叫你知道厉害!”范增气的在茅厕中咒骂。

范增与徐希喝了一回茶,就腹泻到出不了茅厕的事,第一时间传到了嬴政耳中,“范增可是得罪福卿了?”

蒙毅思虑着回话,“左丞相去拜访,被其回绝,算不算?”

“她是想这范增也卧病在床呢。”嬴政轻哼一声。

蒙毅眨了眨眼,不多说话。

徐希已经借由范增病倒,接手书院各项事务,直接来了个大整顿。不符合入学的大龄士子缴纳费用,所用笔墨纸砚补全,以后再用申请。

书院教材审查后,禁了夹带私货的书籍。又对外招收服兵役家中适龄儿女免除费用

,提供餐食。寻常黔首家儿女,少量费用,补贴餐食。

整个岳麓书院一次肃清。

而项伯、项庄已经逃了。这徐福根本不是正常谋算,上来就教他们如何造反,转眼就对范增下泻药。项家已经被她盯上,此时不逃,不知道会如何对付他们。

“也就乌合之众,各郡的郡尉都能解决掉。”他们没行动,徐希也不好直接追杀。

范增看着她手段强硬整顿书院,不说有始皇坐镇,无人敢反。只他与徐福喝过茶就腹泻不止,卧病在床,就少有人跟她对着干了。

徐希还在此作了一篇诗叫《南方有草》,八句夸赞了八种野菜药草,但每一种不处理单吃都会中毒,中毒症状皆是腹泻。

宣扬出去,说是为信任山长看诊,是他吃错了野菜导致腹泻,这篇《南方有草》是为了警醒世人,不要乱吃野菜,乱用药草。

不知情黔首还称赞她心地良善,仁爱世人。

岳麓书院肃清后,对外招收百姓家儿女,是陛下驾临书院给予的恩典。

范增看着徐希颠倒黑白,宣扬秦始皇的仁政,宣扬她的仁善,书院被整改,他还成了被救治者,简直气死。

徐希看他拄着拐杖出来,上下打量,“呦,能出屋了。”

范增盯着她差点咬嘴一口老牙,“徐福,你良心不痛吗?”

徐希好笑,“良心?你有吗?摸摸它,看痛不痛。”

范增面目狰狞。

徐希深深望着他,“你有良心,会把脱离战乱,求得温饱安稳的百姓黎民再次拖入战乱?你有良心,看天下安定,不甘心?你有良心,会认为一群废物治理天下能比得过陛下,比得过我?”

“我没有反叛,你再污蔑,我定叫你知道厉害!”范增怒喝。

“没有就好。那给我想个升位的对策,算你套我造反良策的报酬。”徐希招呼他到廊下坐着说。

范增:“......”想骂人!

“左丞相足智多谋,功绩卓著,想要升位还不容易,用得着问我一个糟老头子。”范增阴阳怪气。

“所以给你体现你价值的机会,你不想把握?”徐希不可思议的瞪眼。

范增:“......”

沉默了半晌,范增深吸口气,出声询问,“左丞相认为,谁跟你不对付?”

“比我权势多那么一点点的。”徐希捏着手指比划。

朝中能比她权势多那么一点点的,也就右丞相李斯了。据他所知,李斯已年逾古稀,比他更糟老头子,“左丞相年轻,连一两年都等不了。”

“你看,你果然不会卜算。”徐希无奈的叹气。

范增:“......你都会卜算,用得着老夫?”

“泄露天机,易伤福报。”徐希笑呵呵回道。

“我只会讲学教书,没有良策。”范增敲着拐杖不虞道。

徐希改了个方向,“那蠢策呢?”

范增更不可能有,“没有!”

“看来你当真不太想活。陈平。”徐希扬声唤人。

陈平听到她呼喊,大步过来,拱手见礼,“主君。先生。”

徐希招呼他坐,“先生今日终于能起来了,但书院中的事宜却处理不了,我又不能留在这书院之中,接下来由你帮着先生打理岳麓书院吧。”

“诺。”陈平应声,转头朝范增拱手,“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范增看着陈平就莫名觉得不喜,甚至恨恼。徐福诡谲奸猾的让人畏惧,这个陈平同样不容小觑。他还不能不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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