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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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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祈的心魂本来全都被录像带牵扯,门铃响起的一瞬,他蓦然向门的方向看去。

有英望顶层权限的人不多,文秘书忙去开门,眼前一亮:“小池?你来得刚好!”

他本来就打算这两天找他聊聊他的过去的!

现在刚好可以先给小池看这盘录像带,做个心理缓冲!

于是他斟酌道:“很抱歉私自调查了你。小池,现在基本可以确认,宫殿里掉出的私物,都是你的。”

池柳像被什么击中一般怔了下,瞳仁里一瞬间满是茫然:“.…..你在说什么?”

他是来把初祈旧爱的衣服还给他的,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个旧爱就是他自己?!

他有种去餐厅吃饭,服务员却给他上了几只活蹦乱跳的大白鹅,生气地想换一家,一出门天上却在下红烧鱼的诡异感!

文秘书:“详情我之后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今天你的原单位送来一些关于你过去的资料,我建议你先看下。”

池柳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白衬衣。

沉默一会儿后,他冷静地走了进去:他不惧怕没有过去,当然也不惧怕面对过去。

初祈在感知到池柳的一瞬就想冲过去,这时屏幕中洗澡的录像却已经放完了,卡顿一瞬后接着播放另一个情境。

那是基地的年会,银白的大厅里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池柳穿着黑色制服,正坐在点心区,认真品尝着那些可爱的小饼干。

同事揽上池柳的肩,给他看自己手机的屏保:里面是同事和一个可爱的绿色双马尾妹子的合照。

他红着脸道:“哥们儿,追你的人多你有经验,你说我怎么追她才能追到啊,她超可爱我真的很喜欢她!”

池柳咽下饼干又喝了口酒,挑了眉看向他,琥珀色的瞳仁静得像清冷的月光:“建议你别追。”

同事懵了:“什么?”

池柳:“我们和祂们本就是全然不同的存在,贸然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你没有力量也并未做好准备去面对那些鸿沟,就别抱着随便恋爱下的心态去招惹人家。”池柳站了起来,拍了下同事的肩:“很渣的。”

同事:“喂你还有没有点同事情啦!”

他在背后不甘心地大叫:“要是有一天祂们中的一个热烈追求你而你也刚好很喜欢对方呢!你敢说你不会答应?!”

彼时的池柳慵懒潇洒地摆了下手,很自信:“不答应。”他才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

那段也很快跳过,开始播放新的镜头。

初祈僵在那里眨了下眼,脑海里被“没有好结果”“很渣”“不答应”塞满:

好不容易知晓亲爱的原来是基地成员,应该不会排斥和害怕他们这样的存在,现在却又得知,他认为人怪恋没有好结果!

怎么办,他就是个怪啊!

“喂,”进来办公室的池柳拍了下初祈的肩,他神

情复杂地指着手里的衣服:“这真的是我的?”

初祈瞪大眼睛差点跳起来:“我不是怪物!”

池柳:“.…..好吧?”都暴露多少次了又突然发什么疯啊!

“亲爱的,”初祈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地朝池柳微笑:“它当然属于你。你已经不生气了,是吗?”

池柳想起昨晚的“无理取闹”,有点不好意思,他移开视线:“嗯。”

初祈的眼珠蓦然兴奋起来,他握住青年纤长的指,暧昧地摩挲着对方的手背,将对方一点点拉进自己的怀抱、卡着对方的腿让他坐在自己膝头。

池柳红着脸抽抽嘴角,想到昨晚把人赶出去,到底没挣扎。

文秘书看得牙酸。

他轻“咳”一声,拿起遥控器把录像重新调到开头,以方便池柳观看:“小池,那就是你过去的工作碎片。我从前告诉过你基地的事情,但我没想到,你也是基地的员工!”

池柳震撼地看着屏幕里正在为深蓝触手洗澡的年轻人,仿佛穿过了层层时空、和另一个自己对视。

额角隐隐作痛,他有种强烈的荒诞和不真实感。

文秘书指着屏幕:“那就是boss的宫殿,你曾经在那里办公过。”

对基地来说,后勤运输部门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绝对不能被玩家发现和突破,所以部门运输路线绝密而多变,部门人员的办公地也经常转移。

但他也没想到,小池竟然在深渊副本的核心办过公!

池柳脑海里飞速整理着那些零碎的线索,他揉了揉眉心:“所以那截玩意儿是——”初祈?

他睡的实质上就是这么个东西?呵,也行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文秘书正要回答,初祈霸道地打断了他:“亲爱的,那只是我养的宠物!”掷地有声!

文秘书瞠目结舌:“啊?”

池柳:“.…..”

初祈威胁性十足地扫了眼文秘书,随即他捞起池柳纤长的指、带着对方的手摩挲着自己俊美的人皮,他微笑着强调:“亲爱的,你瞧,我和你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他们当然可以正常在一起!

“我只是一个不小心在那里拥有了一座宫殿又养了只人畜无害宠物的基地员工罢了。”他会完美地披一辈子人皮!

“亲爱的,”初祈活学活用从录像带里学到的一切,他深情款款道:“我们是同事。”

文秘书被雷懵了,咳得惊天动地——不是,boss搞这出图啥啊!

池柳无语了半天,他用力捏了下男人俊美冰凉的脸,挑了眉道:“行吧。同、事!”包容孩子爸撒谎一次,刚好抵消昨天他把人赶出家门!

接着,池柳坐在初祈怀里,认认真真看完了那盘录像带。

看完后,割裂感、不真实感与自我怀疑感达到了极致——他依旧想不起任何关于过去的事情,但过去的证据却如此客观地在他面前铺展开。

他难得产生了一种无法确认自我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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