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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文件从那一万多的真皮书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就达成了一种可笑的行为艺术,没有人相信他,大家只是更加震惊了,他怎么有脸拿出来的,他背后到底是谁,连这也能作假。

文件是真是假没有太多意义,他保住了那五千块钱,天知道挥霍到哪去了,对他来说可能是一顿饭,对一个贫困家庭来说也许是救命钱。

结局就是他名声更烂,人人喊打。

那以后众人再说什么方唐都不再回应了,有人当面骂他才会骂回去,其余也不管别人私底下怎么说,可能自己也知道这事确实离谱,知道躲起来沉默应对。

后来网上的那些也被压下去,让这件事恶心浓度更上一层楼。讨厌方唐成了H大的一种政治正确,饶是再贪他身子的A也不会扑上去了,喜欢这种人,显得自己太肤浅,怪没品的。

关于他的传言只当是个笑话来听,内容愈发离谱,形容他的词汇也越来越低级,有人舞到他面前去他就指着对方鼻子骂,别人还没说什么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一学期有多少次不迟到的?顶着张宿醉纵欲的脸来早八,浑浑噩噩,小脸惨白,点名的时候沙着嗓子喊‘到’, 听着就骚气,又一身酒味儿,脖子后面严严实实拍了两张阻断贴,深怕那给人咬过的糖味儿飘出来,比真鸭还像鸭,说他卖屁股错了吗?

也没错。

骂他的那些话,不好听,也不能说假。

那五千块钱他是抢了,也没有悔意,他拿这笔钱还了学贷,还了亲戚的一部分欠款,交了房租水电,交了今年父母墓陵的管理费,让他这个月不用再那么拼地去夜场打工。

方唐的确是个‘卖’屁股的,不过他只给一个人卖。

所以是的,他被‘包养’了。

同学们猜得都没错,都对。话是难听,可也不算委屈他。

他昨天晚上确实是在陪酒,陪着陪着就陪到酒店里,给人压在身底下,到第二天再课桌椅子上坐着都觉得疼,两条腿走两步就能打颤,只知道哭着求饶。

“真的,不……不要了。”方唐哭着喊,没换来怜惜,身后的A还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好容易挣扎着抬起来的头又粗暴地按回枕头上。

他受不住力,身体往前耸,却因为脖子猛地被勒住,呼吸凝滞,身体紧绷,一时间眼前发黑,眼睛睁得很大,淌着泪,眼里却没什么光。

方唐像只濒死的雀儿,力气被用干净了,再没办法支撑这具身体,松松软软地摊着,浑身上下都在打颠。

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脖子上的力气终于一轻,方唐终于可以顺利呼吸,急促之下又被口水呛到,抱着枕头猛地咳嗽。

肩膀那块皮肤被磨破了皮,擦出数道血痕,一动就疼。

方唐缓过来,哼哼两声,一双手很快伸过来。

没有刚刚的狠厉,反而很温柔。

那人拿来碘酒和棉签,轻轻地给他上药。

这就是包养他的那个‘大佬’,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霸总,甚至年龄只比他大三岁,也是H大的学生,在读研二。

“沈言……”方唐轻轻地喊。

“别动。”那人给他贴好创可贴之后,皱着眉问,“为什么乱挣。”

“也没有受不了呀。”方唐自己扯了张纸擦脸,“到最后了喊什么喊,多扫兴。”

擦干净之后,见沈言沉默不语,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方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拿起沈言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亲昵地蹭了蹭,“别生气啦……”

但是今天并没有讨到温存,沈言想起什么,问他,“是不是又去那家俱乐部了。我和你说了很多次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很危险。”

方唐知道他问的意思,他去那些地方不可能是玩,而是去打工。

“没事的。”方唐小声说,“阮哥很照顾我啊,而且只是在吧台后面洗洗杯子,遇不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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