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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至回应着他的疑问:“其实我也不了解,但颜色是我选的,我喜欢。”他定定地看着夏斯弋,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很喜欢。”

他的言语自带眼神跟随功能,一时模糊了语句的主语。

夏斯弋从他炙热的目光里抽离视线,放在那封好不容易打开的邀请函上。

邀请函拟定的时间就在三天之后,已经算是迫近了。

夏斯弋猝尔抬眸,又在视线相交时烫眼般地重新落回硬质纸封上。

他们才和钟伯伯见过面,钟至甚至还为了这份拒绝和父亲产生了冲突,那么想要订婚这件事大概率是没有告知过钟伯伯的。

钟至想自己办出一份订婚宴显然是困难的,但要是加上两位母亲的帮忙,推动这件事的阻力就显然小得多了。

所以这场宴席可能是发现说不通,干脆下一剂猛药的试探手法。

钟伯伯要面子,面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无非四种。

第一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这份订婚宴办了,不出席后持续冷处理;第二种是订婚宴不出席且事后发难;第三种是事前发难,暗暗警告接到请贴的人不能出席;最后一种就是在办宴前强行干预,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这四种方法所表现出的接受度依次下降,也将直接表明钟伯伯态度的强硬程度,能帮他们找到最优的解决方式。

夏斯弋的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被钟至突如其来的咂舌带了回来。

钟至摆弄着他的头发:“挑染的新发色看着不错,这位客人有没有真做一次挑染的兴趣?”

夏斯弋这才意识到钟至一直在摆弄他的头发,近在咫尺的眸光映出他现在一头五颜六色的大致模样,满腹的忧心忡忡全盘崩塌:“钟至!”

“嗯?”

钟至应着,极有先见之明地接住夏斯弋即将敲到他头上的手,笑道:“夏夏,你每次胡思乱想的时候,表现得都特别明显。”

夏斯弋闪躲着移开目光,陷入沉默。

钟至的手掌向下滑动,托起他的手腕:“我想和你订婚,就只是这样而已。除非是你摇头不愿,否则,不管如何这个订婚宴我都会办好的。”

他捏着夏斯弋的指腹,虔诚地吻着他的指尖:“相信我。”

夏斯弋颔首,沾染着各色颜料的发丝也随之轻轻摇晃,带着几分喜感。

下一秒,他双脚离地,直接被钟至打横抱起。

夏斯弋意外地惊呼出声:“哎——你又干什么?!”

钟至理所当然地说:“扫也扫完了,画也画完了,该洗澡了。”

夏斯弋的第一反应是表示怀疑:“不是,这里能洗吗?”

钟至胸有成竹地点头:“我说能就能,还骗你不成?”

钟至结实地箍着他,也不出声阻止他挣扎,就这么抱着他向浴室走去。

浴室门打开的声响清晰,一股不同于走廊中的新鲜气流迎面涌来,像是对要在这里洗澡的事早有准备,早就提前收拾过一样。

夏斯弋顿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奋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钟至的怀抱虽然有些不稳,但依旧没脱开,逼得他开了口:“你放我下来,洗澡我自己进去就行了,真不用。”

钟至无赖的理由找得冠冕堂皇:“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一起洗得更快。”

夏斯弋一把扒在浴室门框边缘:“真的不是洗得更慢吗?”

钟至低头贴近他的额头:“那得看你了。”

夏斯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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