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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趔趄往前,只是他醉得分不清方向,没往房门那走,却往墙边走,“咚”的一下,撞在那衣柜上,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菊花听了他的话,一下子呆住了,心里一沉:槐子竟然只记得长了癞皮的自己,不记得恢复容颜的菊花了?
来不及想太多,就见他被撞得七晕八素,忙上去扶住他,却又被甩开,说自己要家去找菊花。
菊花没主意了,急忙冲出房门朝对面房里叫道:“娘,快过来!槐子醉得很哩。”
何氏见菊花叫,忙赶过来问道:“咋了?喝成这样咋还没睡哩?这是干啥?”
菊花道:“槐子哥不认得我哩。说要家去找菊花。娘,你快哄哄他——他醉狠了。”
这人喝醉了实在是难缠,品相不好往后打死也不能让他再喝酒了,不然非把往年那点事儿全抖露出来不可。
何氏听了诧异,上前拉住团团转的张槐,问道:“槐子,你干啥哩?快躺下歇会。”
张槐见了何氏,如见救星,忙扯住她问道:“娘,菊花可好了?青木可还生气?娘我也不是成心的……呜呜…···娘······菊花没了……”
他抱着何氏头埋在她肩上呜咽哭泣起来,那副样子软弱而无助,菊花顿时眼中有了泪意。
何氏惊骇万分,使劲地推他道:“你醉昏头了哩,满嘴胡话——菊花不在这么?瞧瞧,她脸上癞皮掉了哩,你不记得了?槐子,菊花叫秦大夫救起来了,你咋忘了?菊花快过来,让槐子瞧瞧!”
菊花却脚步迟滞,心里又慌张又心酸:菊花可不是没了么。槐子是晓得了,还是只是醉酒说胡话?
她日子过得太顺心了,忘了自己跟往常的菊花差太多。开始的时候,还记得模仿,后来,除了说话是用这里的乡音俗语外,行事风格完全都变了。
她磨蹭着不敢上前,生怕听见一句“你不是菊花”!
何氏见她磨蹭,急道:“你这娃儿,咋不快点过来哄哄他?他这是醉昏了头,只记得你从先那会儿的样子,忘了眼前哩。”
菊花道:“我说了,他……他不相信哩!”
何氏道:“喝多了不都是这样。你哄哄他,不能跟他顶。”又低头对槐子哄道:“槐子,你瞧,菊花脸长好了。你娶了她,还生了两娃儿哩,你都忘了?”
张槐抬头,泪眼朦胧地端详着菊花,却没有认出她的迹象。
菊花心就抽痛起来,忽地想起什么,忙奔到箱子跟前,打开,拽出一条面巾,三两下就系上了,然后面对槐子,柔声道:“槐子哥,你咋喝这么多酒哩?”
张槐眼睛一亮,立时歉意地笑道:“都是刘三顺,他跟长星拉着我死灌。菊花,我······我也没喝多少……就是头有点沉······我躺会儿···…就起来喂猪……”
菊花大喜,忙道:“你歇着吧,猪都喂过了哩。来,歪一会。”一边对何氏使了个眼色,两人搀着张槐,重新将他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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