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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便不无幽怨地轻叹一口气—ˉ—不过埋怨的感觉少,幸福甜蜜的感觉多——故作无奈地对菊花笑了一下,问道:“你哥还没回来?不是说要起鱼塘么,可定了啥时候起疃”
菊花觉得年底起鱼塘太冷了,因此跟爹娘商议定了,要早些起鱼塘,逮鱼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清理池塘—-—把那塘地的淤泥清上来做肥料,再把池塘挖大些。
这时见他问,便含笑道:“当然要找你们都有空闲的时候,不然连个帮忙的人也拉不来,难不成我跟我娘也下去?”
槐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让她不要担心,说那个小鱼塘清理起来快的很,要不是里面有莲藕,要小心地把藕种挖出来,根本用不了许多人帮忙。
说完了话,他看看日头,有些不舍地想要告辞,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对菊花说道:“来喜还带信说,你外婆让你去住几天哩。
菊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见他要走,便又叫住他道:“你等一下——”说着回房去拿了双手套出来递给他—“这个给你。”
她帮爹娘和哥哥做手套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顺着自己的心意帮槐子也做了双,没有理由,想做就做了。
张槐见菊花主动送他手套,有些发懵:他事先并未求她帮自己做,刚才也没问她,可是她却不声不响地帮自己做了,就这么送给了自己。
他接过手套,并没有欣喜若狂,激动万分,只是凝视了菊花一会,就垂下眼睑,麦色的脸颊上浮起一片可疑的红晕。
毕竟少年初涉情事,以往他虽然日日盼着念着菊花对自己好,可那都是他单方面的祈望,如今忽然菊花也明确表示了这份情义,刹那间的目光交流,如春雨般渗入心田,心弦颤动的同时,感到甜蜜羞涩不已,亦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菊花看着这个农家少年,穿着半新的短褐和夹袄,站在冬日的阳光下,如后山的橡树般挺拔。他脸上漾起一抹微笑,有些欢喜,有些安定,有些羞涩,如这冬日暖阳,令她觉得温暖而实在。
静了那么一会,她瞥见他脸上的红晕,心道到底是年纪小,不如姐姐脸皮厚,她忽然起了促狭之心,故意唤他道:“槐子哥,槐子哥,你咋了?不喜欢这手套?我针线活计一向就不好······”
槐子急忙抬眼,同时捏紧了手中的手套,连声说道:“喜欢,我好喜欢哩。菊花妹妹······”他忽地顿住话头,瞅着菊花无声地笑了——他已经发现菊花是在故意逗他了。
他正想说什么,听见隔壁传来他娘何氏叫张杨的声音:“杨子,快点来帮娘一把,把这桶萝卜秧子拎到后面去喂猪。”
这一声唤把他从柔情中唤醒,他就急忙对菊花道:“我要回去喂猪了。下晚来跟你说话。”说完歉意地笑笑,见她点头,方才转身大步去了。
菊花见他去了,心情极好地准备去厨房做饭,一转身,却差点被脚下的小灰狗给绊了一跤。这小狗简直跟大黑狗小时候一个样,老喜欢卧在菊花的脚边。
菊花被它这么一绊,满心的旖旎柔情就被绊得不翼而飞,望着小家伙肥嘟嘟的身子,那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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