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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把肉切好了,拌上姜和酱油浸起来搁一边。正好她爹端了洗好的泥鳅进来,忙又开始烧红炖泥鳅。
一通忙碌后,看看要吃饭了,便切了些青蒜放入炖猪血的砂锅里,又拿了些猪油渣吊味儿。砂锅里腾起的热气就香辣扑鼻了。
章氏吸了吸鼻子说道:“好香辣味儿。这是猪血么?”
杨氏笑道:“可不是么。你尝尝菊花做的猪血烧腌菜,比我烧的好吃哩。”
汪氏瞧着菊花慈爱地赞道:“菊花像她奶奶哩——你婆婆烧得一手好茶饭。可惜死得早,要不然有她帮着,你也轻省些。”
杨氏叹口气道:“可不是么!人都说婆媳难处,我以为自个运气好,找了个好婆婆;谁晓得还是没福气的,那么早就走了。”
正说着,就要端饭上桌了,就听外面来财大声嚎哭了起来,还夹着小黑狗的“汪汪”叫声,紧接着就见那狗儿一路狂奔着“跐溜”一下窜进了厨房,躲到菊花的身后,然后回头朝外张望。
菊花见它那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坏了!不会是把来财给咬了吧?
大人们忙出去瞧。
只见林氏站在廊檐下骂道:“死狗!跑哪去了?我非打死它不可。害得来财把头都跌破了。”
菊花听了顿时放下心来。心道活该!要不是你儿子调皮,咋会跌倒?跌倒怪狗,这不是睡不着怪枕头么?
问了半天,原来是来财撵着那黑狗跑,脚底下也不知怎的就绊倒了,正好磕在井边的石板上,那额头就磕破了,流出血来。林氏今儿倒勤快,正好在旁边瞧着儿子,见来财哭了,就捡了根棍子撵着狗打。
可怜的小黑狗,这不是无妄之灾么,咋能怪它哩?
菊花为小黑狗鸣不平,忙拿脚踢踢它,指了指灶门口。小黑狗儿忙乖乖地跑到灶洞边趴下,也不出声。通常要是菊花不说话,只无声地用手脚示意它,它也晓得不出声。
外边一阵乱。汪氏又是心疼又是气,拉着来财狠拍了他屁股几下。只不过手臂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到了屁股上也就挨着擦了一下罢了。就这么的,那来财也是哭得更响了。
杨氏忙找了干净的布条来给他包头。
林氏要到灶洞里掏些灰撒在伤口上,菊花听了忙制止她。这法子瞧着能止血,究竟还是不好的,这脑袋上的伤能随便弄么?
她也不知怎么说,只得跟她说这法子有时灵有时又不灵,上回听人说有个娃儿也是碰破了皮,撒了灰,后来那地方烂了好大的一个洞哩。林氏方才不敢弄了。
这么些人围着来财,他哭得那个伤心啊,看得菊花气恼不已——不就跌破一小块皮,至于这样么?本来他也没哭这么大声,人家上前一哄,那声音才大了起来。真亏他有那么些眼泪,比林妹妹还多,完全不是装的,流的是货真价实的眼泪。
一帮人哄了半天,这小祖宗才哭得小些了。
这时,青木跟来喜从山上下来,手上还提了一只兔子。菊花惊喜地迎上去问道:“咋运气这么好哩?这么一会就逮了一只兔子?”
来喜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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