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2 / 2)
水涌出来,形成水漫金山的气势。
封進迅速翻身下床,关掉暖气阀门,阻止了水继续流淌。
“我靠,真运气。”孔立言一脸心痛。
季晚也下了床:“好了,收拾一下休息吧,明天再告诉老师,找人过来修。”
三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遍,关掉灯,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
封進各种准备齐全,翻出一张羽绒被。
孔立言含泪道:“今夜注定是寂寞孤单冷的一夜,兄弟们,晚安。”
说完告别语,不到十分钟,孔立言发出了熟睡时的鼾声。
季晚:“……”
这入睡速度,真厉害。
季晚睡不着。
没有了暖气,寒冷慢慢侵入,穿透被子,他的手脚和后背都开始发凉。
季晚朝手心里呵一口气,将身体蜷缩起来,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但这样做并没有很明显的效果,季晚把头也塞进了被子,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
季晚思考着要不要下去拿些衣服盖在被子上,其实就算这样做,大概率也还是会有些冷,只不过好歹能睡得着了。
可是……离开被子去拿衣服,也好难。
季晚正挣扎着,就感觉隔着被子,有人在他头上按了一下。
季晚摸索着把头伸出来,在看不清东西的光线里,隐隐约约看见封進撑着上半身起来,脸朝着他这边。
“怎么了?”季晚用气音问。
“是不是冷。”封進极轻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带着几分温柔。
“有点。”季晚没有否认,封進听觉敏锐,他甚至怀疑封進能听到他在床上发抖的声音。
季晚继续说:“你的大衣在不在床上,借我……”
季晚的说话声在看见封進的动作后停下。
封進往床边缘挪,空出靠墙的那半边位置,然后拍了拍:“过来。”
季晚:“……?”
季晚不说话,封進有些紧张,说得也更多些:“我不是命令你,自己坐享其成,我是说……我的被子比较暖,客观御寒能力比较强。”
季晚还是沉默,半晌后难以置信道:“你要跟我睡?”
封進居然愿意床被他睡一晚上?
封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别磨蹭了,不然第二天感冒发烧,课也听不进去,耽误好几天的学习。我可不想这样赢你。”
这句话直接戳在了季晚的命门上。
好几天晕晕沉沉,学不进去东西,对于季晚而言,只要想一想就能难受到心梗。
季晚试探的将自己的枕头递给封進,封進接过,将季晚的枕头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两个枕头的大小刚刚好,并排摆在一起刚好铺满了床头。
寒冷越
发入侵,季晚不再犹豫,尽量小声的爬起来,跨到了封進床上。
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封進的视线隐藏在黑暗之中,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季晚,直到季晚钻进他的被子。
季晚躺下后,发出了无声的喟叹。
好暖和。
封進身体强壮,整个人就像个火炉,把被窝睡得暖乎乎的,和他那冰冷的被窝简直天壤之别。
学校里的单人床并排躺两个人,还是两个男性,到底是有些勉强。季晚侧身贴着墙面,尽量不挤占封進的空间。
季晚规规矩矩的躺着,整个人如同一根直尺一样的笔直。
然而睡在他旁边的人就要随意很多,封進的长腿原本曲着,随意伸了伸,就碰到了季晚的脚。
季晚的脚还是很凉,被他碰到后受惊的动了动,但是贴着墙,实在退无可退,只能僵硬着。
封進倒是想直接给季晚捂热了,可也明白这么做是打草惊蛇,于是收回腿,继续潜伏。
“好冰,”封進假装不满,低声道,“多一个人睡真不习惯。”
季晚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道:“那我回去……”
“就一晚上,凑合一下,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冰雕。”封進打断了季晚的话,他叹口气,“据说omega和beta宿舍里,关系好的经常一起睡。我们关系也不至于比他们差。”
季晚眼里带上笑意:“这倒是,挺常见的,我以前就和omega朋友挤过一张床。”
那时候也是冬天,暖气还没开始供应,大毛实在冷得受不了,带着自己的被子来加入他。
只是他们盖着两张被子,一o一b,还是被冻成了傻比,第二天就携手去买了热水袋。
封進:“……”
这不是他想听见的东西。
季晚居然真的和别人睡过一张床?
妒火从心底蔓延,就算这妒意的源头来自omega,一个完全不应该处在情敌位置的性别。
封進舔了舔用来咬破后颈皮肤的牙,牙根发痒。
“两天了,我想咬一口。”封進突然说道。
“……嗯。”季晚没说什么,转了个身,背对着封進。他将头微微垂下,让封進能更好的咬住腺体的位置。
封進一只手按住季晚肩膀,只觉得浑身血液在沸腾。
和放假之前那次在床上的标记不同,这一次,季晚是真正的躺在他的被窝里。
季晚躺得是那么近,近到他能闻见季晚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近到他能清楚的感知,季晚是怎么将这个味道染上了他的半边被子,染上了他的半边床。
封進舔舔唇,贴近了季晚的耳朵,轻声道:“小心,孔立言还在睡觉,不能吵醒他。”
季晚点点头,封進微微翘了翘唇角,张嘴咬下。
寂静的夜能加倍放大身体感官,季晚咬牙忍耐着,只感觉浑身都软下来。
这一次持续时间很短暂,卡在他忍不住出声的时间点之前,封進就放开了他。停顿了片刻后,封進摇了摇他&#3
0340;肩膀。
“别贴着墙,冷,还有很多位置,过来。”封進轻声说。
季晚已经困了,暖乎乎又柔软的被窝侵蚀着他的神经,被注入过信息素后的酸软又麻痹着他的身体。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身,进入了梦乡。
半睡半醒之间,有人将羽绒被仔细的塞进他和墙的缝隙中,隔绝了最后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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