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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待见,仍然乐呵呵的。
傅砚礼对自己,已很难得,要知道那会,乔珩一行人就特别嫌弃她这只拖油瓶,明里暗里表示,要将她抛下。
但没有,一次都没有,她跑再慢,他都会停下回头等她跑来。
聊到往事,两人之间自然得多,这才对嘛,这才是她想象中他们结婚的样子。
林予墨越聊越起劲,困意全无,要问他接吻的事,问完又道:“不能不说,我快好奇死了,你就当是送我的新婚礼物。”
事实上,他送得礼物过多了。
片刻后,傅砚礼问:“你想知道什么?”
“亲过几次?”
“一次。”
“谁先主动?”
“她。”
一问一答,她问得激动死了,他答得格外平静。
林予墨好奇心达到顶峰,她接着问:“那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们没谈吗?”
“没有,她不认账。”
“还有这回事?她怎么想的啊。”她激动翻过身,太想知道是哪位这么厉害,亲完还能不认账,对方是傅砚礼,又不是阿猫阿狗,她脑补出一场大戏,傅砚礼这么多年没有谈恋爱,或许正是因为这次情伤。
亲完还不认账。
好像有点伤自尊。
“她不一定是嫌弃你的吻技,可能有难言之隐。”
这事林予墨有发言权,她亲过,没感觉到不舒服,唇很软,有那么点烫,不过她也没有跟别人接过,比较不了。
傅砚礼躺得很平,双手放在身侧,压住被子。
记忆里是在潮热夏夜。
他回国过暑假,有人眼泪婆娑控诉着自己哥哥的暴行,再这样下去,一只长尺恐将打在她手心,精神跟身体承受双倍痛苦,她让他给自己补习,抽抽搭搭擦着眼泪,他点头同意,眼泪擦干,雨过天晴,开开心心去挑他带回来的礼物。
补习没那么顺利。
她知道他心软,期间总是走神,一会问他要不要看电影,一会要不要吃水果,只有她哥来抽查时装装样子。
他叹气说这样下去不行,开学后考试就露馅。
她不以为意,说在学了,高低会有些进步的。
该睡觉时熬夜跟同学打游戏,以至于第二天一张试卷没做完,她说眯一会,就将整个下午睡掉,他看着天渐黑下来,没叫醒她,他翻看自己下学期教材,心是静的,夜风吹进来,书页哗啦啦翻动,他抬眼,入目是少女侧脸,软肉被挤压,长睫卷翘,投下小片阴影,鬓边,一小缕碎发掉下来。
心再也静不下来。
他忍不住靠近,伸手去拨开。
天气燥热,他焦燥的像是渴了许久,越接近,症状越严重。
已经很近了。
近到闻到她的气息,他心里在想,好像要死掉了。
明知道不对偏偏被吸引。
他靠近,她睁开眼,眼里惺忪无辜。
唇近在咫尺。
本该到这里戛然而止的,就像无疾而终的风,唇却贴过来,出乎意料的柔软。
……
“傅砚礼,你很好的,那是她的损失。”林予墨绞尽脑汁想出安慰的话,没再好意思问是谁,至少现在不问。
“没你想的那么好。”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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